的鈕釦很大,只有四粒,很好解。馬驍任她施為,用額頭把她的頭頂高,看著她的臉。念萁把他的睡衣前襟開啟,投身進去,胸口貼著他的裸胸,眼睛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會用心口把你暖和回來的,你就是我的快樂王子,我就是那一隻哪裡都不肯去的鴿子,死都要死在你的腳下。”
馬驍把她的臉捧在手裡,親一下嘆一口氣說:“哪裡都不去?明明是想離開我去追求你的學位本本,說得比騙小孩子的故事還好聽。我連小睿都不如,心甘情願讓你騙。我能有什麼辦法呢?你要去就去,不過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兒子。你要是不去的話,這個時候正好懷孕生兒子。冬天懷孕多好,穿上大衣,連肚子都不顯。”
念萁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行一行都流在他的裸胸上,她低下頭去舔那些眼淚,就學他那樣舔去她脖子裡的水。馬驍悶哼一聲說:“你殺了我算了。”把她橫抱在手臂裡,往臥室去。念萁摟著他的脖子說:“我早死過一百回了。”
馬驍把她放在床上,用手臂困住她的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是語言不如行動,低下頭去和她吻得天旋地轉。半夜三更,白露已降,除了溫柔鄉黑甜鄉,哪裡都不堪行。
五一章 水波之皮,水滑之骨
轉眼便是十一,國人早忘了十一的初衷是慶祝建國,如今只把它當成一個天上掉下來長長假期。雖然十一前面的一個星期要上八天班,十一以後一個星期要上六天班,但對於要出行的人來說,那些都是可以容忍的。只有不打算出去人擠人的人,才對這個長長的超乎常規的工作時間恨得嘆氣。
既然馬驍做了讓步,念萁就像得了聖旨一樣的去對副校長說她可以去,不會浪費副校長對她的栽培。副校長十分滿意,說上班以後通知書先下達到學校,你來拿了,再把工作和那誰誰交待一下,十月十日就去報到。念萁對副校長表達好一陣兒的赤膽忠心,把自己說得就像一隻蘇牧一樣的忠誠。
回家又做了一鍋東坡肉再表忠心,這次的物件是馬驍。煮東坡肉的酒放的不是一般的特加飯,而是花雕,一鍋肉被她煮得酒香撲鼻,酥爛欲化。等馬驍回來,她也不一臉諂媚相了,而是自顧自在廚房炒一盤子綠色的米莧,見了只說回來了?馬上就好吃飯了,蒜瓣炒米莧,清熱解毒。那馬驍不怎麼愛吃米莧,說有股清草氣,可是念萁喜歡,她最喜歡的是紅米莧,炒出來一盤子紫紅的湯汁,拌在白米飯裡,像一粒粒瑪瑙寶石。只是這個季節沒有紅莧,只有綠莧,退爾求其次,綠莧就綠莧吧,人總不得和季節對著幹。
馬驍看一眼剛出鍋的綠色莧菜,默默地走開,洗了臉換了衣服,開啟電飯鍋盛了兩碗米飯,對著那盤子碧綠生青的莧菜怨念地說:“如果有下一輩子,我要娶個姓虎的女人做老婆,她打獵歸來,總會分我一塊肉的。你們知不知道在獅子的世界裡,打獵都是母獅子們乾的活兒?做一隻雄獅子是多麼的幸福,有大一群母獅子圍著進供鮮肉美食,妻妾成群,從來用不著看她們的臉色。而做一匹馬呢,跑得比豹子還快,吃得比鵝鴨還差,老婆一概長臉,還總跑得沒個蹤影兒。”
念萁要咬著下嘴唇才能不笑出來,拿了一個隔熱墊放在桌子中央,戴了一雙隔熱手套把一隻電子紫砂內鍋端了出來,放在隔熱墊上,揭開蓋子,那酒香燉出的肉香混著醬油的焦香就像阿拉丁神燈裡的幽靈一樣鑽了出來,在桌子上方徘徊不去,凝整合了一個氣場,就差抄起胳膊大笑三聲問,你有什麼願望。
馬驍的鼻子跟著那香氣追了過去,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幾下,說:“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羊兒都改吃肉了,馬兒怎麼忍得住。”睜開眼一伸手,念萁還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