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的孩子,也都好嗎?”電話那邊的嗓音中明顯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語調。
“是的,爺爺,我現在也還好,至少到現在為止沒有蓋世太保來請我去喝茶!”沃爾特挑著眉冷笑著說道。
“我從電臺裡聽到訊息的時候,簡直不願意相信我的耳朵!這一切也太可怕了!我不得不承認元首的命真的很大!”老元帥的口氣中帶著不可置信的驚疑,他頓了頓,壓低了嗓音繼續道:
“我的孩子,你不用太擔心我,我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什麼都經歷過了,就算現在給蓋世太保帶走審查,我也不會害怕,對付那些混球,我還有些能耐的。只是我擔心的是你!沃裡!
你還那麼年輕,又有能力,這個世界,我們的德國,還需要你將來做更多的事情,你不能輕易地就這麼認輸了!……一旦情況有什麼不妙,我的孩子,帶上小鴿子逃走吧!逃的越遠越好!至少要離開德國,離開德國所能控制的所有地方,去瑞士、瑞典都行,只要你能活下去,你要你們生活的幸福,哪怕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啊!”老元帥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幾分懇求。
“爺爺,不要說這麼喪氣的話,你被軟禁了那麼久,元首心裡應該明白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參與這次行動,他也許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沃爾特的話尚未說完,立刻被電話中爺爺低啞而激動的話語聲打斷了。
“沃裡,記住,永遠不要對一個魔鬼抱有任何幻想!我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快60年,經歷了德國從帝制結束到今天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又幾乎是在軍隊中度過了我的整個人生,我看過太多的人,經歷過太多的事情。
從1933年起就和元首一起共事,到今天算來已經十多年了,我比你更瞭解元首的為人,他對於背叛他的人,從來就沒有仁慈過,那種狠毒無人能及!還記得當初我的那些遭遇嗎?你再看看現在最高決策層中,當年和他一起創立了衝鋒隊的老臣子現在還有幾個?
所以,就算我沒有參與此次行動,只要有人供出我也是成員之一,那麼我就不可能逃過此劫!對於這個結果,我早就有所準備了!……沃裡,我的安危無足輕重,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必須乘現在想好一切退路!做好萬全的準備!”
“可是,爺爺,……”沃爾特聽著爺爺如同交代遺言一般酸楚的話,心中大為不忍。
“沒有可是,我的孩子,有很多事情必須狠下心腸才會有出路,在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你越是優柔寡斷,越是擔心這,擔心那,反而會顧此失彼,得不償失!記住,我這裡今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管,哪怕是我被絞死在你面前,你也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動容,蓋世太保最慣用的就是這一套!
他們就是想利用你的不忍與軟弱,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在蓋世太保面前,越是冷酷才越是安全,也越能表現出你的強硬!……我雖然老了,但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你被蓋世太保威脅的把柄,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這些話!”
“是的,爺爺,我記住了!”聽著這些果決的話 ,沃爾特覺得自己胸口象被大石頭緊緊壓住了一樣,透不過氣,也無法多說什麼,只能默然點頭答應。
“我要你發誓!以我們家族的名譽發誓!”老元帥在孫子面前表現出了難得的強硬態度,更是令沃爾特覺得一陣陣的心酸。“是的,我以馮?施特隆德家族名譽發誓,一定按照你說的做!決不食言!”沃爾特緊緊地握著電話,用壯士斷腕般的勇氣努力地將這句誓言說了出來。
“好了,我的孩子,我也累了,得到了你的保證,我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今天一定能睡個好覺了!……哦,對了,你和小鴿子聯絡過了嗎?她一直沒有你的訊息,心裡也很擔心你,又不知道你在哪裡而無法聯絡,所以只能常常和我這個老頭子打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