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這才昏倒在這裡的吧。
我轉頭對小威爾道:“威爾,這個叔叔不是在睡覺,他是身體不舒服,昏倒在這裡了。”說完,我用力把這個人翻了過來,粗粗的打量了一番。我湊上前去,撥開沾在他臉上的荒草,發現他個子挺高,棕色的頭髮,臉色蒼白,看上去歲數並不大,頂多也就20歲的樣子。身上的軍服被劃了左一道右一道的口子,大腿上還有個挺深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滲出血來。也許就是因為流血過多,這才體力不支倒在這裡了吧。
我正用力將他的身體放平,突然看見他胸口處有一枚雪絨花的徽章,這倒是讓我想起什麼來。我記得以前我曾經非常好奇德軍士兵身上佩帶的不同的徽章到底代表著什麼含義,因此沃爾特告訴過我,這些徽章記號所代表的是不同兵種部隊的代號。好象這個雪絨花標記的應該是山地部隊使用的,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德軍裡的山地師計程車兵了吧。
“阿姨,這是什麼,紅紅的?”小威爾好奇地看著這個人,蹲在他身旁,指著他大腿上流血的地方問道。
“聽話,不要去動叔叔,他受傷了,在流血,威爾,維卡,來,我們趕快回家去,找些人來,把這個叔叔送去醫院,好嗎?”我用手裡的手絹輕輕地替他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清理,把粘在傷口上的可能會造成傷口發炎的髒東西都細細地挑了出來,還好現在天氣並不炎熱,否則,他這樣的傷口肯定是要化膿的。做好這些後,我就連忙帶著兩個小傢伙往家裡趕。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令我對自己這些似乎理所當然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也在幫一個納粹計程車兵挽救生命?!為什麼我會這麼做?為什麼我居然沒有為此而感到愧疚?是因為沃爾特的關係,還是因為我這些日子裡看到了太多可憐而又狼狽的德國士兵,弱化了我對納粹的憎惡,增加了我對他們的同情呢?我有些糊塗了,更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是不是我應該朝他吐口水,或者重重地踹他一腳棄之不顧就能讓我心頭這些怪異的感覺好些呢?
我甩了甩頭,拋開自己腦海中這些奇怪的想法,將兩個孩子送回家後,連忙叫上翠希來到小花園,和她一人一邊地扛著,在左右鄰居的幫助下,將這個昏迷不醒計程車兵送去了小鎮上唯一的診所。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這個人送進診所,年過六旬的老醫生艾倫先生小心地替他取出了子彈,清洗了傷口,又包紮上藥,仔細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他只是因為流血過多而造成的脫水狀態下的暫時昏迷,只要休息一會,補充些鹽水就能緩過來。
大家都對這個士兵的來歷有些好奇,又都想等他醒來後問問這個士兵,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這個士兵估計也象當初的沃爾特一樣陷入了深度睡眠,因此在喝了鹽水後一直都不醒,大家也只能等在一旁乾著急。
因為小鎮靠近山區,原本就比較偏僻,外界的訊息全靠德軍的通訊設施播送。當駐守這裡的德軍撤退的時候,生怕那些先進的通訊設施被盟軍利用,因此他們臨走前就全部拆毀了。
我們如今就象是被遺忘的角落一樣,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只能靠從外面來到小鎮的人將外界的訊息告訴我們。這些日子來,透過那些時不時經過我們小鎮的德國士兵,我們才陸續知道了現在外界的情況,比如匈牙利被蘇軍佔領了,比如芬蘭向德國宣戰了,而現在我們很期待這個士兵能把外界的最新訊息告訴我們。
終於直到掌燈時分,這個年輕計程車兵才緩緩地醒來,或許是他乍一醒來就看見一屋子的老人和女人圍著他,讓他有些怔忪。他楞了一楞,看了看我們大家,又環視了一遍整個屋子,然後用有些沙啞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