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是後繼無人。
當年明教起事失敗後,青陽子便有些心灰意冷,這十餘年來也都未再收徒。只是一心想方設法要治好弟子守靜的傷,連明教的事情也都不願再怎麼理會。天寧觀原本存身的一些明教弟子,卻都是被他自己找由頭給一一調走的。
但十餘年來,寧封想盡了辦法。試盡了靈藥,卻都對守靜的傷勢毫無起色。近來他感覺年紀越大,不忍自己師門的絕學失傳。便有心雲遊天下,再覓一個佳徒。傳授衣缽。
但弟子守靜的一身武功被廢,他這一去。卻是不放心弟子。當年明教起事失敗,他便對明教的事業有些心灰意冷。明教教主張三槍曾有恩於他,他自己是不會做出叛教這種事來的。但弟子一身武功被廢,他這時卻是有心要讓弟子脫離明教,平安渡此餘生。
事有湊巧,正逢他聽聞全真教正在南方傳教,擴充發展分觀,便計上心來,主動去與正在蘇州傳教的衛志同接觸,要把自己這家天寧觀併入到全真門下,成為全真教在蘇州的第一家道場。他這番算計,是要讓弟子守靜能夠託庇於全真教中,有全真教這當今武林第一大派護著,守靜後半生的安危自然是無虞。
守靜講述罷,又向尹治平行禮道:“師父他老人家只是要為我脫離明教後,找個出路安排餘生,對全真教並無任何不軌之心。他隱瞞了身份,也只是怕全真教因為咱們明教的出身,不肯接納。家師這番良苦用心,還望首座能夠諒解!”
“原來如此。”尹治平聽罷點點,道:“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寧真人這一番作為,可當真是一副慈父心態了!”他感嘆一句,接道:“你們師徒除了隱瞞身份,倒也沒什麼罪責。今日你既然能把實情相告,我便恕你無罪,仍讓你原職留任。”
“謝首座開恩!”守靜面上一喜,又鄭重行了一禮。
張一心聽罷後冷笑一聲,語氣中頗有不滿地道:“原來是這樣,我之前見天寧觀忽然就改換門庭,成了全真教的道場,還擔心是寧散人已遭不測,這才被全真教給強佔了。沒想到卻原來是寧散人自作主張,把道觀給拱手相送了,倒害我替他白擔心了一場。”
這座天寧觀當初所建,名義上雖是寧封自行籌措資金,多方募捐而得,但實際上卻是明教暗中出了大頭。所以說起來,這座天寧觀實是明教的一處基業。眼下寧封卻是當作自己私人的一般,給拱手捐獻了出去,還根本都沒徵詢過教主的意見,她為教中所想,自是不滿寧封的這般妄為。
守靜聞言,忍不住反駁道:“聖女這話是何意?我師父為明教效力大半生,我更是為此一身武功盡廢,難道還值不起這一家道觀?何況教主遠在西域,師父想徵詢也是不便。不過這事他是曾跟轉輪王提過的,轉輪王也是同意的。聖女若是不滿,儘可問令堂兄去。”
轉輪王張一邙身為明教三**王之一,是留在中原的明教教眾中地位最高的,他自然也是領頭的主事者。明教在中原的許多事情,他都可以一言而決,不必遠赴西域去請示教主。
尹治平聽得守靜最後一句話,不由得微微一驚,他剛才聽到張一心的真名時。就有懷疑過她的名字跟張一邙很像,兩人之間會不會是有什麼關係。現在守靜的這最後一句話。卻是給了他答案,原來張一邙與張一心之間。是堂兄妹的關係。
他不想張一心與守靜之間因為天寧觀之事再爭執下去,心中想罷後,向張一心道:“好了,你們明教的事情,不必在我面前爭執,我也沒興趣聽。何況,守靜現在也不是你明教中人了,而是我全真教的。現在輪到你了,跟我說實話。你又是為何而來,那個鄧倫又為何要捉你這聖女?”
張一心想起尹治平之前對付自己的手段,不滿地“哼”了一聲,卻也沒敢再多言與守靜爭執。頓了下後,她方才道:“我正是為了我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