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是坦途,只是不知中間犯了殺業,那就還要經歷多幾大劫難才能化解得了啊。”
楚天闊說:“要是寶象上師還在,可能他的弟子也不敢如此忤逆行事。”
祝蓀冷笑一聲,說:“那倒未必,寶象上師佛法修為極深,年紀並不比我大,按說不至於如此短壽,想來他是為執念所苦,以及在佛與魔之間掙扎不休,一方面是佛學大道,一方面的殺身報業,不知如何抉擇,這才鬱鬱而終。他的弟子想必是看到了上師心中的掙扎,才捨身向魔求法,甘為辜滄海所使,也要完成師尊遺願,其實他們的犧牲也很大,這其實也是寶象上師所留下的冤孽,哎,一生道行毀於一旦啊。我正是知道那灰衣僧捨身報師的決心,才願意放過他一次,希望他們早日放下執念與狹昧,迴歸正道才好。”
採瑛散人稽首說:“樵老慈悲為懷,貧道十分佩服。”
祝蓀指著採瑛散人笑說:“你這雜毛,老是給我戴高帽,我哪是慈悲,我是知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江湖不是我的江湖了,自有高人去對付這群魑魅魍魎。”
楚天闊知道祝蓀暗指自己,遂說:“方才聽前輩所說,那灰衣僧使得是達摩棍法,我先前遇到一個灰衣僧,後來與兩位世外高人談起,他們就懷疑那是達摩沒有傳入中原的全套達摩棍法,今日在前輩口中得證,不知此棍法可有什麼破法?我遇到的三個灰衣僧,每個人所使的棍法相同,當兵器卻的不同。”
燕過濤說:“還有這事,他們用的都是什麼武器?”
楚天闊說:“第一個是用木杖,一種極為堅硬的檀木杖,使起來如同瘋魔,威力強大,據說達摩棍法也被稱為瘋魔杖法。”
祝蓀點點頭說:“那是達摩棍法的第一層境界,似瘋如癲,那是寶象三大弟子末位的伏虎尊者。”
楚天闊接著說:“第二個用的是一根筷子大的金針,還有一個紫金缽,敲擊聲如同魔音,奪人心魄,還能用金針使出達摩棍法,雖然武器細微,但力道似乎更大。”
祝蓀說:“那是達摩棍法的第二層境界,舉輕若重,以芥子見須彌,也叫須彌杖法,那是三大弟子的第二為降龍尊者。”
楚天闊恍然大悟,說:“是了,那降龍尊者還有一套叫‘鎖龍針’的絕學,用小一些的金針釘在人背後要穴,可以封閉人的氣脈,令人武功全廢,南宮世家家主南宮璟先生就中了此招,現在被迫躲在奇門陣中避難。”
祝蓀點點頭,說:“我聽說過這種絕技,那是波斯傳過來的技法,原先是金匱術上用以止痛的針法,後來在西域變成了佛門制服狂魔的絕技,據說要用一定的力道和順序才能達到這個效果,而且拔出也有一定要訣,我倒是沒聽寶象上師說起過他的弟子會這套絕學,但他給弟子取名降龍尊者,也許和這套技法有關。”
楚天闊說:“南宮先生也略有所聞,所以不敢輕易用內力逼出金針。”
燕過濤說:“那今日所見這灰衣僧,自然就是笑獅尊者了?”
祝蓀說:“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他,他用佛珠串使出至剛棍法,化柔為剛,剛柔並濟,是達摩棍法的最高境界,但他修為還差一點,更高一點應該是揮綢為棍,甚至手中無棍,運指即為棍,如果他達到這樣的境界,那恐怕連我都對付不了。”
眾人嘖嘖稱奇,竟還有如此高深絕妙的棍法,看來佛門之中的絕技,所以高深莫測,無怪乎中原武林說,天下武學出少林,也是從佛理出發而言。
楚天闊說:“那這套曠世棍法,可有什麼破解之道?”
祝蓀搖搖頭說:“天下至高武學,都沒有什麼破解之道,只有因應之道。因為到了至高境界,都是以不變應萬變,只有招意而無招式,所謂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所以一旦遇上,只能見機行事,當機立斷。比如對瘋魔之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