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逸秋一進門,便看到人不多的門店裡,有人高舉手臂,沖他揮了揮。
於逸秋看過去,看見笑著的宋書華……
當晚,把睡著的生生放到胸前趴著,於逸秋仰躺在沙發上出神。
他想宋書華真的變了好多啊。
沈濯過來,見於逸秋一副明顯在想事情的表情,問:「怎麼了?」
於逸秋下意識就要跟沈濯提宋書華了,這多正常,他本來就喜歡有什麼事都和沈濯嘰嘰喳喳地聊一聊。
可莫名的,於逸秋收起口風,又下意識的什麼都沒有說。
他只在沈濯又看過來的時候,隨口道了句:「今天去見了個很久沒見的朋友。」
馬上又道:「也沒什麼,隨便聊了聊,就覺得他變化還挺大的。」
這話題很尋常,沈濯沒有多問,只說:「原來下午是去見朋友了。」
於逸秋朋友太多了,沈濯根本沒放下心上。
沈濯真正知道宋書華這個名字,是這日吃飯時,於逸秋當著他的面接了個電話:「喂,書華。」
說著放下筷子起身,沒有和往常一樣坐在桌邊聊電話。
沈濯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追隨過去,憶起自己不記得於逸秋身邊或朋友裡有誰的名字叫書華。
於逸秋打完電話回來,沈濯問道:「朋友?」
於逸秋只是點點頭。
沈濯看過去,於逸秋才道:「就我上次跟你提過的那個,剛從國外回來。」
沈濯語氣隨意:「叫什麼?」
於逸秋:「姓宋,宋書華。」
沈濯:「藝人?」
於逸秋:「哦,不是,小時候的朋友了,他沒拍戲,上學的,素人。」
沈濯到這時候也沒覺得這個宋書華有什麼特別的,於逸秋說是朋友、小時候的朋友,沈濯自然不疑有他。
直到這日,於逸秋帶著幾隻狗去院子裡溜達,孩子交給育嬰嫂,沈濯閒著也是閒著,切了點水果裝盤,準備給於逸秋端過去,出門、右拐,沈濯忽然聽到於逸秋開了公放,正在屋簷下跟李陶打電話。
電話顯然聊了有幾分鐘了,只聽公放那頭的李陶道了句:「那你現在呢?你就直接說吧,你現在到底還喜不喜歡宋書華。」
沈濯的腳步一下止住,停在拐角的牆後。
於逸秋的聲音跟著傳來:「我也不知道,我都不太記得以前喜歡他是什麼感覺了。」
沈濯手裡端著盤子,一動不動。
李陶的聲音:「喜不喜歡這種事,別人不清楚,你自己心裡還沒點數嗎。」
於逸秋懟:「大哥,感情的事要是像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直接純粹,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了。」
李陶:「你不都跟他見了有兩面了嗎,那你現在對著他,感覺自己『痴』嗎。」
於逸秋回得乾脆:「好像沒有。」
李陶哼:「拉倒吧,誰信你,以前誰沒事兒天天跑人學校趴牆頭?不是我吧?」
李陶:「誰給人家發了祝賀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訊息,還要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刪刪減減那點字的?也不是我吧?」
於逸秋:「你行了啊。」
李陶哼:「你還不如你十幾歲那會兒呢,那時候好歹還能跟我承認你喜歡宋書華。」
……
廊下的感應燈熄滅,沈濯站在拐角暗處,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於逸秋結束這通電話前,沈濯率先回到了客廳。
手裡裝水果的盤子噠一下,擱在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
寂靜中,沈濯垂目斂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於逸秋帶著狗回來,蹲在門口給它們擦腳,沈濯看過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