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問,他是希望,也以為,於逸秋會自己說的。
不該是這樣嗎?
於逸秋對他從無隱瞞,什麼都喜歡跟他說。
至此,沈濯都覺得那個宋書華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有過去,感情也分前後,一段曾經,時間泯滅不了,回憶尚能存檔,重逢再見罷了,沈濯沒那麼心胸狹隘。
他原本想,於逸秋早晚會自己來跟他聊這些的,男生坦然豁達,一段過去,想必早已放下。
可後面一段時間,於逸秋忙工作、照顧孩子,和沈濯什麼都聊,但從未提及宋書華這個人。
不提,沈濯未必不能理解,畢竟他自己也有不想提及的人。
可於逸秋明明是去見宋書華,與沈濯聊起或出門的時候隨口招呼,卻只說出去見朋友。
沈濯神色如常,溫和地問:「哪個朋友。」
於逸秋:「就……」
笑:「說了你也不認識啊,就一個朋友。」
「我約了跟他打球,打完回來。」
……
鐵絲網圍著的室外球場,場內人聲起落、拍球聲不斷。
場外,一輛車停在路邊,車窗後,是目光平靜地投注向球場的沈濯。
沈濯看著鐵絲網內,看到身影跑來跑去的於逸秋,看到於逸秋走去球場外喝水,和身邊站著的一個同性說說笑笑。
於逸秋和那人聊了多久,沈濯便默不作聲地看了多久。
看到後來,平靜的面孔上、眸光裡,一點點升騰起了冷意。
這不是如今的沈濯會有的神情。
卻是過去的沈濯人後日常的表現。
連沈濯自己都以為他和過去不一樣了,到頭來才發現,他的底色根本沒有變過,只是於逸秋給他帶來了太多幸福,掩蓋了他身上過去的那些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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