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川清夢被
() 擾,搭在她腰上的指尖動了動,語焉不詳。
“怎麼,你還失過憶?”
“不是,就是結婚之後,吉隆坡那次——”簡桃說,“我記起來了。”
他總算稍微醒了神,睜開眼,一派總算不用背鍋了的眼神,凝視她道:“繼續。”
“那天我喝醉了,也是非要在浴缸洗澡,後來你也被我不小心拽進來了——”
“嗯,”他鼻音挺重,漫不經心應著,“然後你主動的。”
“哪有?”簡桃說,“是你。”
“你真記起來了?”他捏捏她下巴,“記起來了還能說這種胡話?你喝醉了我怎麼可能主動碰你,我是那種禽獸?”
“你……雖然沒有直接,但是……”
簡桃記憶愈發清晰堅定,當時浴室燈光昏暗,他眼底更是昏聵不明,就那麼攥著她的手,把她抵到浴缸邊沿,一言不發,只是垂著還在滴水的眼睫,一直看她。
人的眼神是會說話的,尤其是謝行川的那雙眼睛。
至今想來仍舊黑得懾人,裹著濃重的欲和強烈的愛意,她想應當是忍耐許久,才在她醉酒時盡數洩露,因為他知自己暫時不用掩飾,因此傾瀉得毫無遮擋。
——應該沒人可以拒絕那個模樣的謝行川。
尤其是當時並不知道,但潛意識已經喜歡上他的自己。
“你當時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引誘我。”
謝行川:?
他無言,笑,“開始編了是吧簡桃。”
“我沒有,”簡桃說,“你那時候不想親我嗎?”
“你身上都溼成那樣了我還只是想親你?你再猜猜我到底想幹什麼?”
“……”
她說,“那我就是被你暗示了啊,喝醉了,腦子又不清醒,被你眼神暗示成那樣,也就是親了你一下——”
絕對只是親了一下,她保證她沒有別的動機想法。
謝行川盯著她,似是在一點點消化,半晌後道:“你是那個意思?”
“不然呢?”
所以其實他們兩個的記憶都沒出錯,謝行川覺得是她主動的,是因為那個吻。
而她覺得自己不會主動,也因為除了那個吻,她再沒有別的。更因為那個吻,其實也並不全是她的動機。
只是站在各自的角度,會錯了意。
兩個人都覺得好笑,躺著無語了好一會兒,又過了片刻,謝行川才道。
“但你要知道——”
“對於等了你很久的人來說,只要你向前一秒鐘,一個動勢。”
他說,“我就會把一切,都給你。”
……
又過了挺長時間門,簡桃剋制住心底羽毛般的癢,切換氣氛道:“意思就是隻要我主動一秒鐘,你就會把剩下三個小時全做完?”
謝行川被她氣笑,伸手去捏她的腰。
“你能有點浪漫細胞麼?”
被她提及那天,思緒不可
控制地回溯。
他是如此清醒地記得每一個細節,記得她吻上來時他理智的坍塌,記得拉開她頸後繫帶時她一刻也不掙扎,為了控制不往下滑,她手臂牢牢鎖在他肩頸,最安靜時,甚至能聽到她的呼吸。她那會兒根本不知道怎麼接吻,嘴唇無意間門觸碰時,偶爾能感受到那截溼潤就在不遠處,終於忍不住輕吮,她舌尖就滑進口中,他做夢也不敢想,她居然沒有反抗。
最後關頭前他仍是不敢確定,驀然如圖美夢驚醒,抬頭看到她裹了水霧卻仍舊看著他的眼睛,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在那一刻繼續下去必須要用什麼去換,大概用命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