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的出神,簡桃問:“在想什麼?”
“想我第一次就這麼不明不白給出去,”想起那時貼合的溫度,他閉上眼喉結滾了滾,“實在可惜。”
她嗤了聲,“哪有不明不白?”
“你都不承認我,哪裡明白?”
也是這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有些話,到了該講的時機。
就這麼安靜許久,她緩緩側身,開口問他:“你覺得喜歡和愛,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他回,“喜歡是能說,愛是能忍。”
她心尖像被人掐了下,半晌後道,“對我來講——喜歡應該是,看他開心,我也開心。”
“愛呢。”她低聲自問自答,“是不開心的時候,看他一眼,就開心了。”
他沉沉嗯了聲:“那我屬於哪一種?”
“這兩種——”
她拉長尾音,娓娓道來:“都跟你沒關係。”
“……”
“是麼,”他也不惱似的,壓了壓下巴問,“那我怎麼聽說,有人在凌城聽說我高中過得很慘,天都哭塌了?”
“……”
“………………”
“真的嗎?”她裝聽不懂,眨眨眼道,“誰啊?”
“你說誰?”他淡聲,“一個傻子吧。”
“誰傻了,”簡桃起身平反,“我那個是天花板漏雨了,我這麼堅強,怎麼可能輕易為別人哭?”
“是啊,”他好像在笑,把她的話再度複述一遍,心口又翻湧起情緒,低聲,“你這麼堅強,怎麼會輕易為別人哭。”
意識到他在表達什麼,她臉頰微熱。
半晌後才說:“你別自戀,人有時候為小狗流淚也是應該的。”
……
謝行川挑眉,伸手捏她,她的身體他早已瞭如指掌,哪兒敏感哪兒怕癢,哪兒不能碰,一碰就癱軟。
簡桃被人撓著癢癢肉,沒轍,只能鑽進被子裡躲,就這麼鬧騰了好半天,她累得就躺在他手臂上,昏昏欲睡時,不由自主喊他名字,“謝行川。”
“嗯?”
“喜歡和愛都是你,”黑暗裡她裹緊被子,小聲而鄭重,“現在,以後,都愛你。”
黑暗中,他喉結滾動,噙著笑音摟住她腰,就貼在她耳邊:
“嗯,謝行川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