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殺劉邑玥,被太傅救出宮,卻在當夜太傅府起火,所有人都以為四皇子死在火難中,因在一具燒焦的屍首上找到四皇子的玉佩。降漣卻三日後前去祭拜四皇子發現了躲在地窖中的劉邑玥,便想盡法子幫劉邑玥易容逃出京城,可是卻在途中失散。
隨後馨蕊夫人重病纏身,此地宮原為皇帝劉俞為與馨蕊夫人隱居而修建的。馨蕊夫人在得知自己重病活不過兩年後便將地宮改建為陵墓。
馨蕊夫人的信中稱此生唯一心願便是劉邑玥榮登大典,如劉邑玥能看到此遺言,望不要辜負母親的殷切期望。
那錦盒中之物為先師畢生心血,定要認真研讀,加以善用,不可埋沒了。
另當今兵馬大元帥蕭定邦與馨蕊夫人乃金石之交。當年曾約定蕭家長女與馨蕊夫人結為親家,待日後如若尋到劉邑玥便會持信物如意符前去締約。而蕭家掌握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馬,必會助劉邑玥繼位登基,而蕭家女兒必須為後。此事玥兒定要謹記,母方死而瞑目。
看完馨蕊夫人的信箋,容玥與寶珞面面相覷,心中感慨良多。
寶珞為容玥自小就經歷諸多磨難心酸不已,帝王霸業之路無不是一朝功成萬骨枯,慕貴妃為兒服毒自盡,馨蕊夫人為兒捨棄天倫之樂,梅妃亦是為權勢掀起腥風血雨。這凌駕於萬千人之上的皇權真的那麼有吸引力嗎?阿爹如遵從馨蕊夫人的遺命必然會捲入諸多的紛爭殺戮之中,亦不知是福是禍。可是生在帝王家,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容玥見寶珞鬱鬱寡歡,半晌也未開口,以為她是擔憂這締結聯姻之事,便慢慢折起信箋,放回錦盒之中。伸手將寶珞攬入懷:“珞兒,我對這皇權霸業之事並無興趣,但梅妃勢必不會甘休,她這筆帳我總是要討回來的。至於那聯姻,我不欲為帝,他們又怎會甘願將女兒嫁於我呢?就算是,我也定會推卻。”
“阿爹,可這是馨蕊夫人的遺命。”寶珞悠悠嘆了口氣。
“母親的家業,我定當守護。可是母親又怎知我寧可不要江山,只求父母親團聚承歡膝下。”容玥默默的抬頭看著躺在寒玉棺中的馨蕊夫人,又繼續說道:“兒時在宮中,父皇對我是疼愛有加,可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日夜操勞,平日裡也很難見上一面。”容玥嘴角一彎,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那時候為了能多見見父皇,我便是很認真唸書、習武,總是優勝於眾兄弟。父皇便很賞識我,時有召我去御書房親自教導。可是這樣反倒招來其他人的嫉恨。”
容玥臉上閃過一抹暖色:“那時,父皇請了一位世外高人前來教授幾位皇子武藝,卻只有三皇兄與我喜習武,我們時常互相切磋,感情甚好,朝夕相伴,比別的兄弟更為親近。”
“噢,那劉邑隆在馨園是與阿爹相認了?”寶珞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容玥微笑道:“沒有,不過三皇兄聰明過人,梅妃都能查出我的來歷,他又如何不知呢?他未逼我承認亦是知道我的苦衷,也知道梅妃定然不會放過我。時常出入馨園除了兄弟之情亦是防梅妃對我再下殺手。”
“可是為何在廣陵郡他又會出手救慕容破?”
“三皇兄的母妃是梅妃的心腹侍女,在生三皇兄的時候便辭世了。梅妃便將他帶在身邊。於他有恩。救慕容破亦是當還了梅妃一個養育恩情。”容玥話音一轉,手上一緊:“但是,不要太過接近他了,他自小就放蕩不羈,風流好色,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寶珞心中好笑,想起那日阿爹與劉邑隆的針鋒相對:“阿爹莫要擔心,其實邑隆哥哥對我從來都是視如妹妹般的疼愛,嘴上雖是那麼說,不過看得出來他只是好玩故意氣阿爹的而已。”
容玥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阿爹,那你又是如何撿到我的呢?我可還有父母?”寶珞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