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拍拍腰上的簍子,說是今天收貨甚豐。叫我晚上去兵營裡喝蛇湯去。我連連擺手。他也看出來我極怕蛇,也就不勉強了。
與童虎在岔道上分開下山後我徑直回雁北居,降漣、阿西梅朵都在前院裡了,降漣在指點阿西拳法,梅朵則端著一大盤葡萄吃得正歡。阿爹剛從書房走出來,看到我回來了上前用袖子給我擦拭額頭的汗,剛才與童虎比試誰下山最快,我們是滿頭大汗跑著下來的。
阿爹唸叨著:“衛娘說你揹著簍子往後山去我就知道你又是去採藥了,那也得看看時辰知道回來,餓了沒。”
我搖搖頭說是有帶了乾糧上山。然後與阿爹說了山上遇到毒蛇,童虎救了我一事。
阿爹雖知道我就算被蛇咬了身上也自然有解毒藥,但還是怪我莽撞。我尋思著雁北居如今多了個我,衛二孃雖找了個丫頭服侍我,但是總也忍不住自己動手給我打理安排,阿爹又只吃的習慣她的素菜,二孃又要管著這諾大的園子,必定繁忙。我詢問阿爹可否把童虎調來雁北居,他也會廚藝,能幫幫二孃下手。阿爹一口答應了。
我樂呵呵的回房放下簍子抹了把臉,換了身乾淨的衣裳跑到阿西與降漣身邊,鬧著很久沒跟大哥過招,我也要比試一下。他們昨日知道我解毒功力全失的事拿這當藉口不與我比試。
我也不管,藍珠一甩就像降漣攻了過去。控制藍珠雖然內力很重要,但是如無內力,光是手法也讓一般的武藝不高的人難以抵擋。降漣開始只是避開不與我打,但是慢慢居然對我的藍珠起了興趣。絲線柔韌伸縮長短自如,尤其是我放出藍珠張牙舞爪的尖牙的時候。降漣眼睛一亮。也不用內力與我過起招來。
拓拔嗣也說過藍珠精妙,但是我的手法太差。果然沒幾個回合降漣便破了我的招。直接把我的藍珠扣在手裡了。然後仔細的把玩著我的小武器。一臉驚訝。
“丫頭,這是你自制的武器?”
我驕傲的點著頭,向著走過來的阿爹靠了過去。
“呵,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天資啊。如此精妙的結構,你這小娃娃用得剛好合適。就是手法太差了,有空讓公子給你琢磨一套路數出來。”
我仰頭看看阿爹,阿爹什麼時候會創功夫了?
降漣笑笑告訴我,其實阿爹少年時候的武藝便與降漣不分上下,只是中毒已久功力渙散。這幾年才慢慢恢復。這天罡十二星的玄雷陣就是前兩年阿爹創的。
我想起那威力無比的玄雷陣還有阿爹的魔音。當下心花怒放起來,要阿爹也給我創一套天下無敵的路數出來。
阿爹說是沒問題,但是我的基本功極不紮實,還是要多加練習才能將藍珠發揮得更淋漓盡致。以後早上都跟阿西、梅朵去東南營勤練武藝。
我聽得耷拉下腦袋。這練功偶爾玩玩還好。要起早貪黑的練那不成了阿西那樣的武痴嘛。
我知道阿爹是想我有武藝能防身。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於是,每日卯時我便在睡夢中爬起來,夢遊似的在那武場裡扎馬步,打木頭人。
阿西的基本功已經很紮實了,所以他每日都是與五個子弟兵對戰比試。慢慢的增加到六個、七個、八個。阿西練得極為刻苦,在那場家破人亡的災難後,他便意識到想要保護最親近的家人,便是要自己有足夠強的能力。
梅朵似乎也是存在那樣的心思。那一手鞭法如今是舞得出神入化。
童虎在我向阿爹提到的第二日便調來雁北居了。阿爹看他天生神力,性格憨直,除了幫衛二年偶爾打打下手外,也讓他每日跟著我們來練武。童虎也粗淺的學過些武藝,因此上手很快。又力大如牛。很快他的拳腳功夫也能與阿西打上幾十個回合了。而且童虎熱衷箭術,臂力強悍,每每靶子都被他射爛。他與阿西梅朵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