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茗執?一聽到梁茗執這個名字,許昭平的臉色愈發不好,如若只是個尋常的百姓,她或許會大喜並賞賜一番,但如果是梁茗執,那便是其心可誅。
這個戲前半折一半是她,一半是梁茗執。女狀元可以指梁茗執,也可代指她,而思慕了一個女子,定然是她。
尾上的妻妻結伴還家,不過是暗示她把皇位交與太子,然後等太子稱帝后,再給她與瓊詩賜婚,讓她們名正言順的離開。
許昭平因想到梁茗執莫名的散了幾分興致,梁瓊詩卻恰恰相反。
聽到姐姐的名字讓她的臉上盛滿了笑意,“這戲本是姐姐所做?”
“是……”許昭平疲憊的往梁瓊詩的身側靠了靠,“愛妃……咳咳……何感?”
“臣妾只是沒想到像姐姐那般的人,竟是能寫出這般戲本。”梁瓊詩扶住往自己身上歪的君王,輕笑了聲,“聖上幾日不見似乎沉了。”
“那……愛妃是不是扶不住寡人了?咳咳咳……”許昭平的笑還沒持續到話說完,便被咳嗽聲遮掩了過去。
“聖上莫急……”見君王的身子又開始抖,梁瓊詩連忙伸手幫他順了順氣,“聖上千萬要保重身子……”
“不礙事……寡人只想問愛妃,若愛妃是那聖上,愛妃會不會……”許昭平起身接過大太監遞過來的茶碗,抿了一口,壓了壓咳嗽。
“會。”梁瓊詩沒聽清君王在問什麼,鬼使神差的給了一個回覆。
“會什麼?”許昭平捏茶碗的手微微一抖。
“會賜婚。”梁瓊詩坦言道。
“為什麼?”許昭平盯著茶碗裡自己的臉,輕飄飄的問。
“她們愛的太苦了……”梁瓊詩的思緒有些飄遠了,太詩意的名字會讓人想起太多不美好的事。例如:梁山伯與祝英臺。
聽著梁瓊詩答了她們愛得太苦,許昭平苦笑著問道,“苦嗎?以寡人看,戲裡的……咳咳咳……狀元……咳咳咳……還是挺順的……”
順嗎?梁瓊詩有一瞬的失神,覺得順的緣由怕是因為在聽戲吧。
梁瓊詩輕嘆一聲,衝著君王慢慢說,“那只是看著呀,聖上,您看那戲裡的狀元,不過是手拿一本書,繞著臺上來一圈,便能高中,若到這乾朝,怕是需要十多年的苦讀……若是真有女子願意為一個女子這般付出,那,臣妾想,也是該成全的吧……”
“若是那聖上也喜歡了狀元喜歡的那女子呢?”許昭平急不可耐的打斷了梁瓊詩的話,她自是知那是苦的,她不過是想知道瓊詩的心思,“愛妃也依舊堅持賜婚是嗎?”
如果君王也愛上了那個女子……
梁瓊詩想思忖了片刻,“回聖上,君子,不奪人所好。”
“好一個……咳咳咳……君子不奪人所好。”許昭平用手護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一陣,“愛妃是說,喜歡是有先來後到嗎?”
喜歡有沒有先來後到?梁瓊詩輕輕的皺了皺眉,若是喜歡有先來後到,怎會有橫刀奪愛,若是沒有,又怎會至死不渝?
喜歡,在沒遇到最合適的那個人之前,全是將就。在遇到最合適的那個人之後,亦皆是將就。在遇到命定的那個人之前,沒有先來後到,在遇到那個人之後才有先來後到。
思忖了片刻,梁瓊詩想透了‘喜歡有沒有先來後到’取決於有沒有遇到命定的人。
但君王他應是還沒遇到他命定之人吧。
梁瓊詩衝著許昭平的方向微微的頷首,“回聖上,喜歡沒有先來後到……”
“沒有嗎?”許昭平聽到梁瓊詩這般答了,不由得笑出聲,“若是寡人希望有呢?”
“呵呵呵……聖上您說笑了……”梁瓊詩微微勾起唇角,笑得無限的涼薄。
她也希望喜歡是有先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