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些人也都是康城學院出身,怎麼不見他們出一把力?
那幾個人心虛,目光閃爍,有一個性子急的,被柳東行看了幾眼,便忍不住脫口而出:“雖然大家都是同窗,但我們與韓天霜不同,他家境富足,進京趕考連僕人都帶了三四個,還賃了獨門獨院的宅子住,在京城住個幾年都不成問題,我們如何能與他比?”
“是啊是啊。”另一人也道,“其實他也沒到絕路,雖然手頭的銀子花光了,但只要日常用度節省些,再把身邊的用具典當幾件,又或是將奴僕賣掉一兩個,也足夠他在京裡過上兩三年的了。無奈他心意已決,我們也不好勸他。想來他回了老家,繼續在書院求學,還能得到先生們的指點,倒比我們清靜些呢。”
“可不是麼?”其他舉子連連應和,“他是富貴人家子弟,吃不得苦頭,不象我們,隨便在哪裡都能過,與其留在京中受窮,倒不如回家去還要舒服些。他才學一向不錯,在家讀書也是一樣的,不一定要象我們這樣,留在京裡向名家大儒求教。”
文安在旁忍不住冷笑道:“我倒覺得這個姓韓的為人不錯呢,至少還有點風骨,錢沒了就回家去又怎麼了?今科不中,下科再來就是了,強似別人……”
“安弟”柳東行打斷了他的話,笑道,“這位韓兄與我倒還同窗過兩年,你們性子說不定挺合得來的,日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如何?”
文安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笑笑:“好啊,我也希望能多認識幾個這樣品行正直的好朋友。”
幾個學子臉上都不大好看,他們接受顧家供養,留住在侍郎府,確實有些不夠風骨,但那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將來能出人頭地,一時受些委屈又如何?再說了,他們也不是窮書生,全都是正經有功名的舉人呢,在平陽誰不是風光無限的?顧家收留他們在府中借住,確實對他們有恩,但他們這些舉人能在顧家住下來,何嘗不是顧家的體面?
話不投機半句多。柳東行與文安同這幾名舉子聊了有個把時辰,便有小廝報說大少爺回來了,東行便趁機起身,拉文安去見文賢,藉口說不打攪幾位舉子讀書用功,把人打發走了。
那幾個人並不是沒有怨言的,但柳東行並不放在心上,他如今是武官,靠真本事打前程,幾個趨炎附勢的書生,有什麼可顧慮的?反而是文賢那邊更要緊。他回京幾日,對朝中的情形已經打聽得七八分了,但許多事不是局內人是探聽不出來的,柳東寧那邊是靠不住了,他得從顧家這邊想辦法。與柳二叔的關係,他也要小心把握好才行。這種機密事,自家人密談,怎能讓外人來打攪?
且不說柳東行在書房與文賢說什麼秘事,後院這裡,文怡陪著盧老夫人見過於老夫人與段氏,將祖母留下來也老妯娌談天,自己則去與姐妹們坐在一處說話。因他們來得早,葛氏還在孃家未回,文嫻也還沒過來,文慧更是在自己的院中準備,於老夫人屋子的暖閣裡,只有文娟與文雅在。
文雅原本坐在角落裡與自己的丫頭小聲說話,文怡跟她打了招呼,她回了禮,露出甜美的笑容,正要上前親熱一番,卻不料文娟從旁殺出,將文怡扯開去了。她與文娟素來不和,見狀只能乾瞪眼,暗暗氣惱,繼續與自己的丫頭說話,還時不時瞥向文怡文娟那邊。
文娟見狀冷笑,湊近了文怡小聲道:“九姐姐瞧著吧,那丫頭真真勢利眼雖然九姐夫的封賞令還未下來,但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大好前程的,九姐姐的誥命說不定又要往上提了。她以前對你愛理不理的,整天皮笑肉不笑,今兒倒親熱起來,不過是想巴結你,好哄得你幫她算計一門好親事罷了。”
文怡失笑:“她才多大年紀?就算計起這種事來?十妹妹,我知道你看不上她,但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文雅是正經侍郎千金,哪怕是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