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諒聽了半天,早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聽到這話時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聲色俱厲地吼道:“後悔?孤要是聽了你皇甫誕的話才會後悔,王參軍說得沒錯,你就是因為老婆兒子都在朝中,才會跟孤說這種屁話,指望著把本王當成大禮送給孤的那個太子皇兄,做你皇甫誕改換門庭的見面禮,是吧?”(未完待續。。)
第六百章 漢王軍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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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誕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大王,我受了皇上的委託,懷著一顆赤子之心來輔佐你的,不能看著你走歪了路,我最早就說過,幷州雖是北齊故地,但不可能以這一隅之地的軍力對抗整個朝廷,加上大王您沒有大義的名份,貿然起兵是不會有人響應的。”
“想那尉遲迥,當年是何等的英雄了得,也同樣是在這北齊故地起兵,結果呢?兩個月不到就兵敗身死,您可千萬要明察啊!”
皇甫誕這樣一說,不少人倒是開始冷靜思考起來,不復剛才的那種狂熱,而楊諒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猶豫。
蕭摩訶哈哈一笑:“皇甫誕,你是以為大王不如那尉遲迥嗎?那尉遲迥手下的兵將,如何能與大王手下的精兵猛將相比,加上我們早就有所準備了,要是真的起事,未必會敗,退一萬步說,就是輸了,也總比送羊入虎口,迎那殺頭一刀要來得強。”
王頍也跟著說道:“就是,有蕭將軍這樣的天下名將相助,還怕不能成事嗎?尉遲迥不過一個相州刺史,又沒有任何皇族血統,他起兵沒有任何理由,當然不會有人助他,即使如此,鄴城一戰他也是差一點就打贏,那仗真要是他贏了,很可能就是一戰定天下。”
“而我們的大王,是皇上的嫡親兒子,就算不直接打出反對楊廣的旗號,只說是清君側。誅殺欺君罔上的奸賊楊素。這總可以的吧。怎麼叫沒有大義的名份?”
皇甫誕緊跟著說道:“慢著。楊素雖然獨攬朝政,但怎麼就成了欺君罔上的奸賊了?你說他是奸賊,豈不是說皇上識人不明,讓個奸賊當了尚書令?”
王頍哈哈一笑:“你剛才收起來的那道詔書就是楊素這奸賊的罪狀,剛才那屈突通也說過,這詔書是楊素給他的,但詔書上只有璽印,沒有皇上與大王的那個約定。這就是楊素老賊假傳聖旨的鐵證!”
“至於皇上識人不明,那又不是沒有有過先例,前任尚書左僕射高熲,當了二十年的宰相了,不照樣是支援了前太子楊勇,圖謀不軌,被獨孤皇后一通義正辭言的當庭訓斥後,直接免了官嗎?!”
“所以說不是皇上識人不明,而是這些奸賊過於狡猾,極善偽裝。一時矇蔽了皇上而已。”
皇甫誕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頍罵道:“你。你這奸賊,休得妖言惑眾。”
王頍不屑地瞟了皇甫誕一眼,又掃過了在場的文臣武將們一眼,聲音中充滿了煽動性:“列位都是忠於大王的股肱之臣,現在是要表現我們忠心和氣節的時候了,剛才這廝說大王要想起兵自保,天下沒有人會響應,請問各位如何自處?”
在場的人馬上七嘴八舌地叫了起來,那些頂盔貫甲的武將們最是激動:“跟大王幹了!”
“對,反他孃的,老子只認大王,不管其他!”
“大王,先宰了皇甫誕這個奸賊,拿他狗頭祭旗,然後一路殺進大興,某願為前部先驅!”
“大王,下決心吧,我們都等您一句話!”
文臣們則相對含蓄一些,但也一個個先表了忠心,有幾個在表了忠心之餘也委婉地提出些要起事的話需要先備足糧草軍械,取得漢王府屬下所有在外地帶兵的大將們的支援才行,最好再多聯絡些朝中的重臣和邊將,一起起事。
更有幾個老成持重的人憂心忡忡地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