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咳嗽了起來。跟他一起進來的男子替他順了順背,一邊開口道,“三弟,聽父親的。”
這個人的聲音很溫柔,即便是勸誡的話,也是極為溫和的。池小鯉忍不住看了過去,只見那人面容如玉,一身白衣襯得他氣質出眾,儼然和記憶冊中關於恩人畫師的特徵完全相符。
啊,這就是二少爺陸承昀啊!
在陸承昀的制止下,陸承暄沒有再開口,他只是眉眼深深地看著池小鯉,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擔心之情。
池小鯉雖然此時一心在陸承昀身上,但看見他這種眼神,也不由得心裡一動,低聲道:“沒事的。”
說完,曹福就走到她面前,朝門外做了一個手勢,對她說道:“三少夫人,請吧。”
池小鯉跟著曹福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陸承昀和陸承暄都看著她,因為背光,他們的眼神都是晦暗不清的,只能感覺出,那個身子骨略微單薄一些的,大約就是陸承暄了。
被關在祠堂的池小鯉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樣了,但唯一的好處是,她終於有機會仔細地看自己的記憶冊,也終於將侯府中的人一一對上了。
踏雪,是大夫人徐瑩的貼身丫鬟,似乎對陸承昀有些好感。
紫衣女子是大少爺陸承明的妻子杜氏,似乎和自己有些過節,原因不明。
陸承昀是恩人畫師,但是他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承暄的病是因為中毒,下毒者似乎是徐瑩,現在有解毒的方法,但是缺少一味稀缺的藥引。這味藥引是什麼,還沒有打聽出來。他對自己很好,值得信任,不過——
看到陸承暄的記錄時,池小鯉有些愁。
因為自己在不過後面用了長長的一橫將其他的事都囊括進去了。她對著這長長的一橫發了半天呆,很想把沒失憶前的自己揍一頓。
這長長的一橫是什麼意思啊!她完全不懂啊!
“小鯉。”祠堂門外傳來人的聲音,她忙將記憶冊收了起來,探頭一看,進來的是陸承暄。
“你怎麼來了?”見陸承暄過來,池小鯉有些詫異。
陸承暄將手裡的盒子往上抬了抬,對她笑道:“給你送飯。餓不餓?”
池小鯉連連點頭,小跑過去,見陸承暄從飯盒裡端出的菜都是自己愛吃的,不由得開心道:“你真好!”
聽見這話,陸承暄愣了愣,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問:“你……”
“我怎麼了?”池小鯉一派天真地看著她。
陸承暄頓了頓,搖了搖頭,讓她吃飯。等她吃完,他問起下午的事,池小鯉皺著眉頭說:“我真的不知道,我比誰都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對了,大娘怎麼樣了?”
陸承暄嘆了口氣,“一直昏迷著,大夫說,毒素已經滲透到骨血了,可能熬不過去了。”
池小鯉瞪大了眼,這把匕首上到底是什麼毒,竄得這麼快?
“是一種快速發作的劇毒,無解。”
池小鯉頹然地坐了下去。
她其實是希望徐瑩沒事的,雖然她知道她們之間有些過節,可她也知道,現在除了徐瑩,沒有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尤其現在人證物價俱在。
看著池小鯉憂愁的樣子,陸承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想要安撫她。誰知他的手剛碰到臉頰,池小鯉卻下意識避開了。陸承暄微微一怔,心裡有些異樣,但是嘴上仍是鎮定地說:“放心,肯定能查出真兇的。”
池小鯉看著他,點了點頭。
因為池小鯉現在還是疑犯,即使是陸承暄,也不能待太久。等池小鯉吃完飯,他提著飯盒離開,剛走到門口,他聽見池小鯉在問:“你怎麼不讓鶯歌來送呢?還親自過來,多麻煩。”
陸承暄微微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