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青銅雙耳洗邊,洗去手掌上的血跡,又將那雪花玉石放在水中一頓狠搓,想著找個機會完璧歸趙還給齊。
可是,那玉石中心的血線怎麼洗也洗不乾淨。我找了黃狼刷來刷,那潔白無瑕地玉石上。依然有那根血絲,彷彿天生生在那裡,怎麼也洗不乾淨。
“彎彎。你在幹什麼?”毛氈布門簾捲起半邊,我回過身體。去病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我的半臂溼水。
氈房內,十二枝青銅螭獸油燈在風中搖曳。那半明半暗的光線,將他面部的輪廓勾勒得非常有立體感,越發充滿了男性的魅力。
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灌滿我的心靈,我猛然走過去,拉住他的脖子,去夠他的唇。他個子高,因為困惑他沒有馬上低下頭,我夠不到他地唇,便踩著他的腳背站上去。
他明白了我想做什麼,配合地低下頭。雙唇相接,我像是急著要證明什麼似的,伸起舌尖向他地口中探去,那潤滑溫暖的感覺立刻讓我心裡平靜了許多。
他很自然地開始主動,柔情地挑弄,碰觸,任我如一個見不到底地空洞一般一絲絲吮吸著屬於他地熱度和力度。
他稍稍放鬆我,想把我往床邊帶。
感到了他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遠離,慌亂、惶惑如魔爪一般將我重新纏繞,我慌了神,重新傾盡全力留住他。他看我不肯放他,就將我原地打橫抱起來,繼續深吻著我,向鋪滿著羊仔毛地柔軟臥榻上走去。
因為口舌被我死死纏住,他無法脫開我的衣裳,只能用蠻力一把一把撕開。
他的手順勢摸下,觸手之處,皆是細膩無匹的肌膚。豐盈如雪的飽滿前胸,顫動著少女情動初萌的羞澀慾望,那香若柔雲的觸感,似乎在誘惑他的大手任意揉逗。
最讓他不捨的,還是那因病態而透出妖異嫣色的滋潤紅唇,花蕾般的檀口微微綻放開令人賞心悅目的縫隙,使他情不自禁想不斷深入,探索舔嘗那香氣四溢的美妙滋味。
他的動作猛然加大,不再是那麼有些理智的挑撥,而是毫無商量餘地的掠奪與佔有。不再是溫柔謹慎的揉摸,而是血液嘯動,激情四射的攻陷與侵入。
我身上越來越熱,人卻越來越無力,我很想繼續抓住他,深深嵌入他的身體,可是,我的手上使不出半點力氣。
“彎彎!彎彎!”去病發現我不對勁,他連忙鬆開與我糾結在一起的雙唇,我已經面色蒼白,氣若懸絲,幹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彎彎你身體不好,這是做什麼?”他拿起綿被給我蓋住身體,方才的一片狂亂中,我的衣服都沒有了。
“陪我睡……”我求他,“不要走……”
“不走。”他和衣躺在我的身邊,我還是不放心,手挪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身體。他看我抱他的樣子僵硬勞累,右臂抄在我的頸窩裡,右手稍稍回攏,他的身體和臂彎組成了一個搖籃,我一輩子都沒有躺過的安全溫暖的搖籃。
“彎彎,好生睡。”他說,“醫師說你目前只能靜養。”他緊了緊我的身子,“以後,不準調皮了。”
我點頭,我是不應該。
我應該乖乖躲在他的身後,什麼人也不見,什麼事情也不想。我的手搭在他的胸前,人虛弱得出奇,精神卻亢奮得出奇,兩隻眼睛如同兩團黑色的夜火,在風中一點點燃燒。
我以為睡不著的人只有我,去病也沒有發出平時我習以為常的那種勻淨的呼吸聲。我聽到的是一種強行剋制住的呼吸,他的胸膛為之微微顫抖,他的身體越來越熱。我抬頭看他,他仰面躺著,額角微微滲出一絲絲汗珠。他的呼吸沒有絲毫減輕,反而越來越重。
他的右手微微用力一圈,讓我稍微側轉一些,左手便搭上了我的身體。
男性的剛硬與少女的柔嫩貼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