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豐富的顏軍將士,對伏擊戰的要義早就瞭然於胸,伏擊開始的第一時間,他們便集中重兵,攔腰將蠻軍從中截成了兩段。
首尾無法相顧的蠻軍,緊接著又被分別斬成數段,很快就陷入了各自為戰的不利境地。
異變突生,沙摩柯也驚駭萬分。
原本氣勢糾糾的他,自信滿滿的想著趕赴沅南城,和城內的自家守軍內外合擊,殺偷襲的敵軍一個片甲不留。
令他驚恐的卻是,敵人竟然早就算到了他會率軍來援,於這半道上設下了埋伏。
眼見著己軍陷入混亂,自己的蠻兵將士正被漢兒肆意的摧殺,沙摩柯怒了。
他一聲嘶吼,手舞著鐵蒺藜,縱馬回身殺入亂軍,狂殺如獸,試圖扳回這不利的局勢。
那鐵蒺藜過處,數不清的敵卒被轟到腦漿迸射,轉眼之間,沙摩柯已是一身浴血,如瘋狂的野獸一般猙獰可怕。
沙摩柯憑著自己的勇武,一路衝殺,生生的將數支被截斷的蠻兵隊伍,又重新的連線了起來。
這蠻王的狂殺,並沒有持續多久,十餘步外,那雙鷹一般的眼睛,已經死死的鎖定了他。
長刀舞過,已不知斬下多少蠻兵頭顱的顏良,終於尋找到了敵首的目標。
眼眸之中,兇光畢露,伴隨著一聲暴喝,顏良縱馬如風,斬開亂軍之叢,呼嘯著撲向了沙摩柯。
“沙師弟,吃你爺爺我一刀吧——”
長嘯聲中,手中那一柄飲血的狂刀,已挾著泰山壓頂之勢,當頭襲向了沙摩柯。(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四章 服還是不服
第四百零四章服還是不服
刀鋒未至,那強烈之極的壓迫力,已如瀑布一般瘋狂的撲至。
那般前所未有的壓迫力,瞬息之間,竟使沙摩柯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沙摩柯心下驚駭,未及交手,他便感知他的對手,絕非尋常之輩。
儘管如此,但沙摩柯對自己的武藝也深為自信,豈會還沒交手,就被對手的氣勢所壓制。
喉結如鐵珠般蠕動,沙摩柯的嗓子裡爆發出一聲雄渾的怒嘯,奮然的舉起鐵蒺藜相扛。
吭——
山崩地裂般的轟響聲中,顏良的戰刀狂斬而至,刀鋒上所挾的巨力,竟將沙摩柯那碗口般粗實的臂膀,生生的給撞壓了下去。
一擊之下,沙摩柯只覺雙臂劇麻,一瞬間竟如同失去了知覺一般。
緊接著,他便感覺到那排山倒海一般的狂力,如崩決的洪流似的,洶湧的灌入他的身體。
狂力的衝擊之下,氣血翻滾如浪,五臟六腑竟有種將要崩碎的錯覺。
沙摩柯傾盡全力,方才勉強的鎮撫下激盪的氣血,心中不禁驚忖:“此人的力道竟強悍如斯,顏良軍中,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
驚詫之際,兩騎已錯馬而過。
沙摩柯生恐顏良趁勢再襲,急是撥馬轉身欲敵,但轉身之際,卻見那敵將勒馬於三步之外,並沒有趁勢再攻,反而以一種目空一切的眼神,傲然的盯著他。
沙摩柯全神戒備,將鐵蒺藜一橫,厲聲道:“本王不殺無名之將,那漢兒敵將,報上名來。”
果然是沙摩柯。
顏良嘴角斜揚,掠起一抹冷笑,“我顏良坐擁兩州之地,都還沒有稱王,你們這些蠻夷才佔了幾座山頭,就敢稱王稱霸,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嗎。”
顏良!
眼前這敵將,竟然是顏良!
沙摩柯猙獰的臉龐陡然一變,圓睜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驚色。
他知道此番顏良是親率一萬多兵馬前來平叛,但他沒有想到,此間設伏敵將,竟然會是顏良本人。
五溪蠻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