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居山中,鮮與外界來往,但沙摩柯素喜結交漢家豪強,對於荊州發生的劇變,卻也打得的一清二楚。
沙摩柯早就聽聞過關於顏良的種種傳說,有人說顏良陰險詭詐,有人說顏良武藝超絕,當世無人能與爭鋒,但對於這些傳聞,沙摩柯均沒有放在眼裡。
年紀輕輕便登上五溪蠻王之位沙摩柯,便如那井地之蛙一般,同樣有著目空一切的傲慢,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有人武藝能夠超過自己。
而在他看來,那些關於顏良的所有傳聞,都只不過是那些膽怯漢人恐懼的謠傳罷了。
如今,身中了顏良親自設下的伏擊,感受了顏良那一刀無與倫比的強悍,此時的沙摩柯,才驚恐的意識到,關於顏良所有的傳聞,竟然都是真的。
顏良洞察人心,他從沙摩柯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幾分恐怖。
他喜歡那種被人畏懼的感覺。
當下他便刀鋒一指,冷冷道:“沙摩柯,本將對爾等五溪蠻部不薄,你竟然敢受孫權蠱惑,公然背叛,實是罪不容誅。而今本將親率大軍前來征討,你還不下馬投降,更待何時!”
沙摩柯本還心存一絲驚懼,但顏良的那一句“還不下馬投降”,卻將這位蠻王給激怒了。
“姓顏的,我沙摩柯乃頂天立地的英雄男兒,豈能降服於你這等背信棄義的叛將,納命來吧——”
沙摩柯一聲暴喝,縱馬狂衝而來,手中鐵蒺藜徑襲向顏良面門。
面對著狂衝而來的沙摩柯,顏良長刀斜拖,巍巍如塔般,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一招交手,顏良已判知沙摩柯的武藝,不過與淩統、文聘之流相當,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的傲慢無視,卻是有著絕對的自信。
眼見顏良無動於衷,沙摩柯愈加被激怒,狂撲而至時,手上已盡起生平之力。
暴嘯聲中,那鐵蒺藜撕破空氣,急襲而至。
只距數尺時,顏良劍眉一凝,猿臂影而動,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時,那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已如一輪彎月,斜斬而出。
後發而先至,勢沉如山,快似閃電。
沙摩柯神色大驚,未想顏良不但刀勢狂重,身法竟也如此之敏捷,這一刀竟然是能搶先攻至。
眼看著刀鋒斬向脖頸,大駭之下的沙摩柯,哪裡還有再攻之心,急是半道收招,猛的一豎鐵蒺藜擋在身前。
哐——
又是一聲獵獵的金屬激鳴。
星火四濺中,顏良巍然不動,穩似磐石。
而遭重擊之下的沙摩柯,氣血激盪之下,嘴角瞬間浸出一抹血跡,而那龐然巨軀竟也被震得坐立不穩,若非雙腿拼力夾緊馬腹,整個人已是被顏良這一刀震飛出去。
“此人武藝,竟然強到如此地步……”
沙摩柯心中大懼,剛剛湧起的噴怒,已被顏良這一招徹底的擊碎。
而在他還來不及品味那一如的神妙之時,顏良的第三刀,第四刀,已是接踵而至,如狂風暴雨一般襲向沙摩柯。
層層疊疊的刀影,化做一團鐵幕,將沙摩柯全身包裹其中。
凌烈之極的刀鋒之勢,直逼得沙摩柯手忙腳亂,窮於應付,更無半點蠻王的氣勢。
沙摩柯幾喘如牛,神經緊繃到了極點,苦苦的應付著顏良的進攻。
而顏良卻氣息平穩,神態自若,每一招出手都瀟灑從容,彷彿與他交手的敵人,根本不值得一戰。
轉眼之間,十餘招走過,沙摩柯已是敗相頻出,全無反抗之力。
以顏良的武藝,若是想取沙摩柯性命,傾盡全力的話,不出數招而已。
顏良之所以未盡全力,跟他打過了十餘招,一方面是想向沙摩展示自己的超絕的武藝,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