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你的金條都是100克一根,四根總共400克,合計19200元,這是國家的收購價,但我只能給你15000元,怎麼樣?” 有良心中暗喜,這麼多錢啊,比師父柳十三存摺上的還要多呢。 “好的,俺就賣給你吧。”有良爽快的答應了。 “你等著,我去取錢。”那人匆匆跑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悄悄遞給有良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裡面是15000元錢。 有良大致點了一下,然後將四根金條給他,那人高興的離去了。 有良帶著媚娘先去找了一家飯館飽餐了一頓,這些日子一直以水果充飢,能夠吃上糧食和肉的感覺真是不錯。 媚娘更是狼吞虎嚥的將一大盆清燉魚吃的汁水不剩。 這隻老母貓雖然是妖,但心底裡還是有人性的一面,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有良已經漸漸喜歡上了牠。 有良買了個大號的旅行袋,將媚娘藏在裡面拎著走,在西安火車站登上前往湖廣方向的列車前往郴州曾家莊。 兩日後的黃昏時分,有良和媚娘終於趕到了安仁縣城,先找了家小旅館住下,然後打聽詢問曾家莊。 “安仁有曾家咀、曾家灣,可沒聽說有一個曾家莊啊。”旅館服務員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你知道曾靜麼?”有良再問。 “不認識。” 有良帶著媚娘走出旅館,來到城關鎮夜市小攤上吃晚飯。 四下裡望去,永樂江繞城而過,遠處的鳳凰山呈現出一抹朦朧的黛色,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鼻子裡嗅到一股炸臭豆腐濃郁獨特的香氣。 有良要了一盤油爆安仁抖辣子和剁椒蒸田雞慢慢的吃著,又朝攤主夫婦買了一條生的大鯉魚,媚娘歡天喜地的抱到一遍啃食起來。 “小兄弟,你的這隻大貓口福不淺啊。”對面坐著的一個老頭羨慕的說道。 “老伯,向您打聽一件事兒。”有良說。 “什麼事兒?” “您知道曾靜這個人麼?” “你是說清朝雍正年間安仁的秀才曾靜嗎?”老者詫異的問道。 “是的。” “嗯,這個曾靜據說當年可是個名人,他與弟子張熙遊說川陝總督嶽鍾琪反雍正皇帝因而被捕,從而引發名動天下的呂留良案。雍正並未殺他,寫了《大義覺迷錄》讓曾靜在全國巡迴演講以澄清事實。” “他為什麼要反雍正皇帝?”有良問。 “可能主要是受到呂留良華夷之辨的影響,反抗滿人的統治,聽說岳鍾琪是南宋岳飛的後裔,以為他也會像其祖先抗擊女真那樣舉義旗起事,沒想到嶽鍾琪假意讚許騙出口供上報雍正皇帝,並逮捕二人進京交由朝廷處置。雍正死後乾隆即位,便將曾靜和張熙兩人凌遲處死了。”老者似乎對這段歷史十分熟悉,侃侃而談。 “那他死了麼?” “當然是死了,連家屬都受到了牽連,原先曾家莊是安仁的名門望族,經此事後便凋零敗落了,以至於現在好多人都不記得這個曾經顯赫一時的家族。”老者惋惜的說道。 “曾家莊在哪兒?” 老者望了他一眼,不解的問道:“聽口音,你是個外鄉人,不知找曾家莊幹什麼?” 有良遲疑了下,遮掩道:“是家中老人讓俺來打聽的。” “哦,是這樣,曾家莊離這兒不遠,出縣城走排石公路五公里就到清溪鄉了,不過曾家莊在清朝乾隆年間就已改名叫做‘溪洞’了。小村旁邊有一崖洞,其水直通茶陵,傳說此洞有一條大鯉魚,長達丈餘,盤踞洞口吮食,後化為蛟騰空而去,名曰‘溪洞蛟騰’,故而更名。”老者解釋說。 “老伯,您怎麼懂得這麼多?俺是問對人了。”有良真誠的說道。 “我姓羅,退休前在縣文史館工作,對安仁的歷史瞭解的比較多。” 有良招呼攤主近前,又要了兩三個小菜和當地的土燒酒,與老者邊喝邊聊很是投機。他第一次感覺到與人交流原來是很件舒心的事情,在佛崖寺曾閉口不語數年,那時的他每天都受到身心的折磨和煎熬。 “羅老伯,曾靜的後人還有在溪洞居住的麼?”他問。 “我兩年前還去溪洞採風,曾家後人大都於乾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