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間離開了安仁,只有一戶始終沒有搬走,據說是曾家嫡長後裔負有看守祖墳之責。” “那戶人家叫什麼名字?” “名字記不清了,反正溪洞也只有這一家姓曾,男的前些年過世,留下婆娘帶著兩個孩子,生活條件不是太好,”羅老伯話到此,有些疑惑不解的問,“你家老人打聽曾家可是有什麼事兒麼?” 有良只得瞎編個理由:“俺爺爺是研究清朝歷史的專家,正在整理這方面的資料。” “哦,原來與我是同行啊,他叫什麼名字?興許還聽說過呢。”羅老伯聞言來了興趣。 “他叫佘天庭,是陝西省歷史博物館的組長。”有良信口胡謅,別的他也說不上來。 羅老伯想了想,腦袋裡似乎沒什麼印象。 不知不覺間,兩人喝得都已經微醺。 結帳時,有良從中山裝口袋裡摸出信封,從中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付了款。起身與老者告別後,沿著城邊散步返回旅館,他決定明天一早就趕往溪洞,找到這戶姓曾的人家,交還曾靜的骨灰。 俗話說“人在江湖,財不可外露”,有良缺乏這方面經驗,掏錢付賬時,就被兩個本地的地痞無賴給盯上了。 永樂江邊,暮色朦朧,路上行人稀少。 那兩個地痞從後面快步跟上,其中一人接近有良時故意往他身上一撞,隨即口中抱歉的說了聲:“對不起。”同時手指夾著刀片輕輕劃開了他裝有信封的衣袋。 有良一愣神兒,扭頭望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喵嗚。”不料媚娘怒吼著從身旁一躍而起,凌空探出利爪“嗤”的一聲抓去,扯下了那人的半截袖子,皮肉都割破了,“啪”的聲響,沉甸甸的信封掉落在了地上,此刻有良才發覺遇上了賊人。 “媽的,小子拿錢來!”後面的另一個混混掏出一把摺疊刀,亮開刀刃便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有良其實沒有什麼武功,當年一渡法師也曾教過他一些入門的功夫心法,不過從未用心去學,此刻看見亮晶晶的尖刀刺過來,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就在刀刃刺到胸前時,他手忙腳亂的揮手去擋,無意之中觸碰到了對方的胳膊,“啪”的一聲尖刀落地,那人手臂瞬間莫名其妙的痠軟無力,以至於連刀都拿捏不住了。 有良趁機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其體內的元氣源源不斷的抽出,那人身子一軟緩緩的萎頓於地,想喊叫喉嚨裡都已經發不出聲來了。 有良大喜過望,他明白了,自己的雙手經絡已通,體內沉睡多年的“中陰吸屍大法”終於甦醒過來了。 旁邊那個行竊的地痞迷惑不解的看著同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有良冷笑著用另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其身體裡的元氣剎那間洶湧洩出。這二人並非是練家子,丹田沒有任何真氣,被有良吸出的都是先天本元,須臾時間,他倆便已被吸乾,雙雙昏死了過去,將來即便能夠甦醒過來也成了廢人。 媚娘驚訝的望著有良,“喵”的叫著,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 有良從地上拾起信封,這次給了他一個教訓,在江湖上行走,處處都需要小心謹慎。
☆、第三十九章 曾家莊
出安仁縣城南行數公里,經鳳崗古橋可達寶塔嶺,嶺下永樂江水向西曲流迴旋成潭,其深莫測。潭中一小洲突起形如月牙,故名月潭。此處景色幽深,明鏡如茵,夜晚無月亦明,稱為“月潭夜色”,為安仁八景之一。
月潭下有一懸崖,崖下一洞,洞口約七八寸,據《安仁縣誌》記載,此洞之水可通茶陵,這旁邊便是現在的溪洞村所在了。
清晨,江上霧靄茫茫,通往溪洞村的小路上,有良拎著旅行袋朝村中走去。
田埂上,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正在挖野菜。
“小姑娘,請問村裡的曾家怎麼走?”有良停下腳步問路。
小女孩詫異的望著他:“你找我爸爸麼?”
羅老伯昨晚說過,溪洞村就只剩下一戶姓曾的人家,碰巧了,這孩子就是曾家人。
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