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厚到底。
她又問:“紅酒還是白酒?”
我不相信地說:“難道一個單身女人的家又有紅酒還有白酒?”
“還有藥酒和黃酒。”她說,“你也可以選。”
“那還是紅酒吧。”我認輸說。
誰知道她呈上的竟是馬爹利。我不好意思地說:“太隆重了一點吧。”
“只有這酒。”她說。
“買給男朋友喝的?”我努力調侃。
“那與你無關。”她一邊冷冷地說一邊替我倒酒。很美的手,看得我入神。
我一瞬間,我真懷疑我遇到了女巫。直到她舉杯對我說:“那天,謝謝你。”
我募地反應過來:“哦,不用謝,你又沒請求我救你。”
她微笑,說:“你怎麼敢跳過來的?”
我酒壯人膽:“美女有難,當時沒空想那麼多。”
她又微笑:“你若不救我,我也許現在還躺在那裡。”
我提醒她:“醫生說你體質差,你要注意身體。”
她的犟脾氣忽然沒了,而是很溫和地說:“是。”
我有些呆過去。
她又說:“你女朋友摔掉了你的吉它。”
原來她什麼都聽見。
“我自然會收拾她。”我說。
“怎麼收拾?”她很感興趣地問我。
“那與你無關。”這回輪到我拽。
“好,那就喝吧。”她說。
結果那晚我跟她都醉了,她用CD機放起音樂,是《最後的華爾茲》,然後她走到我面前一彎腰說:“我可以請你跳舞麼?”
我摟住了她,她的面孔貼著我的,聽她在我耳邊說:“謝謝你的歌,我失眠的時候喜歡聽。”
“哦。”我說,“你聽過我唱歌?”
“你唱的時候我都在聽。”她說,“好聽。”
“謝謝你。”我由衷地說。
“你長得很像我男朋友。就是比他高一些。”她說,抱緊了我一些。
她的身體柔軟地貼住我的,我差點把持不住,不過事實證明我葉天明還算是個君子,我們只是跳舞,沒有接吻,更沒有做別的。
我在她家地板上醒過來的時候是清晨,她靠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精緻的面孔猶如嬰兒,落地窗簾被秋風悠悠地吹起,我一時想不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回過神來後我起身,回自己對門自己的家。
剛到家電話就響了,是西西。對我說我們以前樂隊有首歌給某家唱片公司看上了,那首歌是我做的歌詞,她要我趕快去一趟,唱片公司的人要見我。
我沒做聲。
“好啦。葉天明。”她在電話裡哄我說,“乖,我們都在等你。”
我去了,唱片公司那人留著長頭髮,跟我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把手搭在西西的肩頭。然後他對我說:“你妹妹很關心你啊,為了推薦你的歌,往我們公司跑了十趟都不止。”
西西推開他的手,笑得好尷尬。
我他媽都成了什麼了?!
我站起身來,一語不發地走掉了。西西從後面追過來,滿面淚痕地喊:“葉天明,你不是人,我這樣都是為了你好!”
謝過。
罵得對,我不是人。
我敲沙果果的門,想讓她陪我喝酒,可是她不在。
我悵然若失,那之後很多天不見沙果果。這個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很奇怪,我老想她。
再見到沙果果是冬天,也許是覺得我無可救藥,西西開始對我愛理不理,我的儲蓄差不多花光,一首像樣的歌也沒寫出來,我整日整夜在家裡宿醉,被西西砸過的吉它聲音破了,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