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帶眼睛出門的人都瞧得出她是個雲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為了方便騎馬才穿了短裝衣裙罷了,她哪一點像婦人?!
這點認知,令她倍感難堪!
“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我們是誰,竟敢衝本姑娘大呼小叫?!既然你有眼無珠,本姑娘就做做好心把你狗眼挖出來!”
她俏臉通紅,一雙妙目卻冷若冰霜。自知不敵,扭頭衝身邊幾個高大壯碩的侍衛厲聲喝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沒看到本姑娘受人欺辱?還不將他拿下?!”呼喝完,她自己也抽出腰間寶劍欲刺向那位年輕的騎兵。
“柳兒姐姐,住手!他們是西疆的護衛營騎兵!”場面一觸即發時,一直停在不遠處的華美馬車裡忽然傳出一名女子清脆的輕喝。
西疆的護衛營?!柳兒、一干侍衛頓時住手,與虎視眈眈的護衛營騎兵僵在那裡。
只見馬車垂著華美錦絲流蘇的厚實門簾微微動了動,從裡邊鑽出一名身穿淡綠花草褙子的少女,她小臉帶笑,一副溫溫雅雅的模樣。
她先是掃視一下全場人的衣著,尤其是天人居的,惦量出這些人除了護衛營之外,其餘眾人的份量不足為懼後,這位五官精緻的少女目光裡立即毫不掩飾地透出一股濃濃的不屑與輕蔑。
“柳兒姐姐,這次是我們不對!雖然西疆太子與我們北國太子知交,更與我們古書之城關係密切,但小姐這次應邀赴宴,只想低調行事,不希望在此大動干戈擾亂民安,以免驚擾貴人,也擾了城中官員。算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往南城門的驛站吧!小姐累了!”
這分明是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溫雅少女此番說辭,但凡是正常一點的人都能聽出其暗含威嚇之意。
只聽那柳兒心生不忿道:“那怎麼行?!驛站簡陋雜亂,若太子殿下知道小姐住在那裡,我們死不足惜,可委屈了小姐,更惹惱了太子殿下。只怕到時候不止這些賤民陪葬,萬一引起兩國交戰,豈不是置我們小姐於不義!不行!思煙,你先好生伺候小姐,待柳兒好好教訓教訓這幫不識抬舉的賤民!!”
她說完,旋即轉身用劍尖指著面前一溜護衛營的騎兵,仗著自家小姐的身份,與己方眾多的高手侍衛,於是有恃無恐地一聲冷喝:
“你們聽著!我家小姐身份尊貴無比,連你們的西疆太子尚且不敢輕慢半分!若不是看中這兒清靜,若不是我們小姐心善不想進城引起不必要的騷動,哪怕讓你們安城的知府大人親自抬出八抬大轎來請我們小姐也不過分!何況這天人居還是古書之城三小姐的地盤,我們二小姐相當於這兒的半個主子!你們膽敢將主子拒之門外,該當何罪?!還不讓開!”
但是,護衛營的兵士可不是好忽悠的,那年輕騎兵冷笑一聲,“什麼古書之城?什麼二小姐三小姐?我們只知維護安城一帶百姓的秩序安穩!天人居上下所有人的戶籍都在我們安城府衙登記造冊,可沒你們古書之城什麼事!再說,哪怕是太子殿下到來,也斷無擅闖民居,強硬投宿的道理!你們若是再不離開,休怪我等無禮了!”
“你……”不止柳兒惱怒,就連遠在馬車車轅上的俏麗少女也是一臉的氣憤,可又不能硬來。這兒畢竟不是北國,而且這批騎兵是西疆王朝出了名鐵面無私愛追根究底的護衛營,不好惹啊!
護衛營在西疆王朝是一支性質比較特別的隊伍!與軍隊的性質有很大的區別。他們不能上前線參與打仗,只專職駐守並鎮壓各地的治安問題。
不但全國郡鎮各有營帳,與各地官員互相監督,卻不歸本地官員管轄。更可惡的是,他們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隊伍!無需上報朝廷,只要一個地方的護衛營發出通輯令,迅即發展成全國通行的追輯!爾後由皇城護衛營總帳的最高長官——總指揮史上書皇帝老兒,陳述一下事件經過、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