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不了庶女的身份,為了不被人落下口舌,很多好東西,邱氏都只能暗地裡給她吃。
這些年,她好東西吃了不少,像血燕那樣的極品,真是第一次吃到,她沒有拒絕,吃完就回她的寢宮。
她前腳剛走,夏茉莉身邊的大宮女就開始抱怨,“皇后娘娘,這麼好的東西,平時您都捨不得吃,怎麼就給她吃了呢?你沒看到她剛才目中無人那樣子,哪裡有半分尊敬您的樣子!”
夏茉莉笑道:“好了,不要再說了,再絮叨下去,你都要成囉嗦老太婆了。”
大宮女眼眶紅了,“奴婢不是囉嗦,而是實在看不下去了,皇后娘娘,您是皇上還是太子時,先帝就指婚給皇上的太子妃,您是這後宮的主人,您是大軒皇朝的國母,您……”
“紫萱。”夏茉莉截上大宮女的話,“你去翻翻史書看看,自從大軒皇朝開國以來,有比我更沒幫上皇帝忙的皇后嗎?”
紫萱沉默了。
當今皇后孃家沒什麼勢力,這的確是一大硬傷。
夏茉莉看紫萱沉默了,又自嘲地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本宮要去給太后請安了。”
範美惠是真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很大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孃家沒一點勢力,以至於端木亦元在皇位爭奪中,沒有依仗到一點丈人家的力量。
皇位鬥爭都多殘酷,稍有不甚,就是屍骨無存,那麼艱難才得到的東西,卻讓夏茉莉坐享其成當了皇后,你說,範美惠心裡怎麼舒服。
她太不待見那個兒媳婦了,聽宮人來報說皇后求見,她直接讓宮人回她句在休息。
夏茉莉每一天都會來給範美惠請安,基本是每一次都看不到她,她已經習慣了,默默地轉身離開。
後宮的女人們正在發生著各自不同的事,前朝也很熱鬧,皇帝結婚,雖然他每年要結好多次婚,品級高一點的大臣還是全部都到了,尤其是端木亦塵,作為先帝膝下那麼多兒子,除了端木亦元,僅存的一個,他更是要出席。
大白天的,不適合喝酒,就以茶代酒。
茶送到每位大臣的條几上,隨著龍椅上端木亦元的號召,每個人都起身端起茶杯,既然是以茶代酒,肯定是要送到嘴邊真喝的。
大臣們臉上的表情各異,其中出現最多的莫過於擰眉痛苦狀。
這茶實在是太難喝了。
有一些養尊處優慣了的大臣,甚至努力了好幾次,都不能把嘴裡很小的一口茶嚥下去。
哪些大臣是把茶重新吐回茶盞裡,別看端木亦元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正是因為坐得高,他才看得更清楚。
他朝周寧海看了眼,周寧海對他點點頭。
剛才覺得茶難以下嚥的人,都是他馬上要拿來開刀的人,國庫都空虛成那樣了,連他一個皇帝都只有一條龍內褲可以穿的現在,他們居然還嫌茶的好壞,不讓他們吐點東西出來,還真怕他們會消化不良。
端木亦元和周福寧的對視,都被董大山看在眼裡,心頭暗暗一驚,居然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趁人不備,他朝端木亦塵看了眼,只見端木亦塵正不緊不慢,而且神色淡然的喝著難喝到極點的茶,對他的敬佩之情,瞬間飆升了好幾個檔次,不愧和七王妃是夫妻倆,都是那麼具有人格魅力。
董大山為什麼會用看著救命恩人的眼神看著端木亦塵,也是有原因的,就在宮門口,他看到了七王爺,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
他是一片好心,沒想到七王爺卻像是很生氣,命他原地跑步,跑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他剛要喊來小廝給他拿水喝,七王爺又一聲令下,不准他喝水。
唉,人家是王爺唉,他只是個官,哪裡敢不聽他的話,口乾舌燥也不敢喝一口水,跟在七王爺後面進宮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