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一聲吼啊。
所以說,人其實都是有兩面的,平時看起來越是溫婉的人,一旦發起火,更嚇人。
當把那個舞騷弄姿的女人趕跑後,居然從路邊衝出來一個人,二話不說,對著如意就跪下,“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
如意愣住了,回過神,立刻朝遲靜言看去,沒辦法,誰讓這一行人裡,她認為遲靜言是最見多識廣的那一個。
不得不說,這一次,遲靜言還真的沒讓如意失望,這個試圖勾引端木亦塵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她心裡大概已經知道。
作為曾經在現代生活過的人,遲靜言就算沒能把整本《水滸》讀下來,好歹裡面的經典片段她還是知道的。
那個女人在二樓那麼頻繁地朝下扔絲帕,和潘金蓮當年勾引西門慶的手段,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如果遲靜言真的沒有猜錯的話,很快,如意麵前跪的就不止眼前這一個,她看人看事還真的很準,轉眼間,如意麵前已經跪了一群人。
人雖多,卻有一個共同點,跪在她面前的都是綰著髮髻的婦女。
這些人異口同聲對如意道謝,如意很惶恐啊,又朝遲靜言看去,“七……夫人……”才喊了個“七”字,想到這是在外面,不能讓別人知道遲靜言的身份,隨即改口喊她夫人。
遲靜言接到如意求救的眼神,走到她身邊,對著下跪的一群婦女道:“各位,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你們與其在這裡跪著,還不如早點回家看著自家相公,要知道,寡婦門前為什麼會是非多,還不是因為男人多。”
一群婦女被遲靜言的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很快就散了。
最後走的那個,對著小樓的方向吐了口口水,罵道:“馬三娘,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總是有被人收拾的一天!”
事情都這麼清晰明瞭了,如果還要遲靜言解釋給一行人聽,剛才那個叫馬三孃的女人的絲帕一直從樓上掉下來,那麼他肯定也是個二百五了。
小白雖然不大清楚,寡婦,狐狸精,風騷是什麼意思,卻也知道這次它做的好事,惹遲靜言生氣了,再也不敢擅自去做好事,牢牢跟著遲靜言,生怕她不要它似的。
經過小白很熱心的幫助一個寡婦一事,遲靜言也挺納悶的,明明春天已經過去,初夏已來臨,怎麼感覺小白還是這麼衝動呢。
有了昨天小白不分青紅皂白的討好一個寡婦,冷漠感覺到了小白的可怕,對它的戒備更森嚴了,謝丹丹想靠近小白一步,他都不願意。
小白也感受到了冷漠對它的排斥,在心裡狠狠鄙視了他一回,真是忘恩負義啊,也不知道他餓肚子時,是誰去偷騷雞來給他吃的。
算了,它是一隻有著大肚量的老虎,才不和冷漠這個小氣鬼的男人計較。
端木亦塵安排的路程自然是最方便也是最快捷的,這不,轉眼已經到了夜國的邊境。
夜國是個女權社會,男人和女人在她們那裡剛好相反,女主外,男主內,一個女人可以娶很多個男人,一個男人卻一輩子只能嫁給一個女人。
遲靜言以前也看過相關的言情小說,那些編撰那種小說的作者,給這樣的小說張貼了個標籤叫“女強”。
看書時只覺得男女顛倒,非常好玩,等真正到了這樣的國家,除了新奇,還有微微的擔心,大概……她朝身邊看了看,是因為端木亦塵這副皮囊太好了。
明明進城前,她都給他偽裝過,也在他臉上點了好幾顆痣,可怎麼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氣質卓然呢。
沒辦法,有些人啊,他的貴胄之氣,就是與生俱來,後天怎麼改變也改變不了。
在進城前,遲靜言仔細想了想,還是把這次來夜國的目的,告訴了不知情的謝丹丹和如意。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