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端木亦塵在哪裡,她就在哪裡。
可是,聽多了關於遲靜言的種種兇悍跋扈,像是好奇心想得到滿足,她也跟了過去。
至於紅煙,飯菜上齊後,她專心吃飯,像是根本不知道遲靜言離開了。
……
和陳婷一樣姓陳的那位陳側妃,果然正躺在床上,聽下人稟告說遲靜言來看她,忙追問端木亦塵來了沒有。
得到的答案是要搖頭,方才還有氣無力的陳側妃,倏地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想她堂堂一品大員的嫡女,甘心為端木亦塵委屈為側妃,卻不代表她心甘在遲靜言面前低一等。
遲靜言很快進來,她看到陳側妃坐在床榻上,倒也不驚訝,只是笑著問邊上的丫鬟,“請大夫來看了嗎?”
丫鬟低頭看地,聲細如蚊蠅,“回王妃的話,大夫已經來看過了,只是給塵側妃開了一副藥,說是要好好調理。”
“這樣啊。”遲靜言漫不經心地瞄了床榻上的陳側妃一眼。
陳側妃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倏地下挺直後背,怒氣衝衝地瞪著遲靜言,“王妃,你想說什麼,想說妾身裝病嗎?”
遲靜言直視她的眼睛,淡淡道:“我可沒這樣說。”想了想,朝身邊的夏荷看了看,“夏荷,看樣子陳側妃病得真不輕,去把王爺請過來。”
夏荷點點頭,轉身去前廳請端木亦塵。
端木亦塵很快就來了,他進來時,遲靜言正坐在那裡悠閒地喝茶,而床榻上本精神還不錯的女人,在看到他進屋瞬間,立刻精神萎靡。
這些女人慣用的小手段而已,端木亦塵從來都不和她們計較,為什麼不計較,因為根本沒放在心上,所以才不會計較。
和遲靜言大模大樣邊喝著茶邊等端木亦塵不一樣,遲若嬌表現出的是懂事謙順,她站在一邊,看到端木亦塵,對他福了福身,“王爺。”
端木亦塵直接問伺候陳側妃的丫鬟,“大夫怎麼說?”
“回王爺的話,大夫說……”
“王爺。”不等丫鬟說完,遲靜言站起來,截上話,“如果陳側妃不介意的話,容臣妾替她把脈試一試。”
端木亦塵問床上人,“愛妃可有意見?”
陳側妃早把牙齦咬碎,臉上卻強擠出一絲笑,“王爺,妾身怎麼會有意見呢?妾身是怕麻煩王妃。”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麻煩的。”遲靜言豪爽地走到床邊,很不客氣地就拉過陳側妃的手。
陳側妃下意識地抗拒著想抽回去,被遲靜言固定住了,她還真有模有樣的給她把起脈。
屋子裡很安靜。
在一片安靜中,遲靜言收回手,開口問床上人,“陳側妃,你是不是感到胸悶氣短?”
陳側妃一愣,點點頭,“嗯,有的時候是會有一點。”
遲靜言嘆了口氣,眉心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端木亦塵已經很瞭解她,知道通常這個時候,是需要他配合她的時候,道:“王妃,陳側妃到底怎麼樣了?”
遲靜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陳側妃,小臉更糾結了,“王爺,真要臣妾說嗎?”
“王妃。”接話的是陳側妃,她想起自己嫁入七王府這幾個月來受的“委屈”,眼眶通紅,“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妾身早有心裡準備。”
“陳側妃,你之所以會胸悶氣短,那是因為你的肚兜太小了。”
此言一出,房間裡再一次一片寂靜。
一片寂靜中,陳側妃臉色難看,瞪了遲靜言一眼,看向端木亦塵,抬起食指控訴她,“王爺,王妃她冤枉妾身。”
遲靜言小拇指掏掏耳朵,朝半空彈了彈,不緊不慢地開口,“我說陳側妃,本王妃是好心幫你找出病源,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