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放到眼前。
一般的情況下,它一直盯著某個動物看,哪怕是七王府後院那群在外人看,已經是異常兇猛地狼狗被它這樣盯著看,也是會非常害怕。
就算那些膽大,又很喜歡它的母狗,頂多會偷看它兩眼,像以前這隻破鳥這樣,就因為它盯著它看,又興奮地直撲翅膀還真是第一次。
這破鳥居然不怕它!
小白沉默了,又讓信鴿興奮了會兒,一把鬆開爪子,對著信鴿發出一聲壓在嗓子裡的虎嘯。
很顯然動物和動物之間,交流起來方便多了,也不知道小白對著信鴿的那聲低吼到底是什麼意思,反正信鴿很快安靜了下來,而且整個一晚上都出奇的安靜,哪怕小白從窗戶跳出去,它也只是眼巴巴的看著它。
這樣安靜的信鴿,反而讓小白有點不習慣了,像是覺得以大欺小有點過意不去,朝窗外跳出去時,又回頭看了眼,喉嚨裡再次發出只有信鴿才能聽懂的聲音。
信鴿一改剛才的沮喪,再次撲著翅膀興奮起來。
小白無語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給點顏料就開染坊,對著信鴿又一聲低吼,信鴿馬上又耷拉下小腦袋,變得無比乖巧。
就當小白跳下窗戶,遲靜言其實也已經不在房中,本來她想出門的方法和小白一樣,翻出而出,但是把信鴿送去給小白後,她就改變了主意,不管說什麼事,都沒必要鬼鬼祟祟。
沒有其他住店客人在,客棧顯得很冷清,店小二趴在桌子上睡覺,睡得很沉,遲靜言走下樓,他都沒醒過來。
遲靜言沒有急著開門出去,而是去後院找客棧老闆。
到底是為人妻了,怕打擾別人夫妻,遲靜言故意在門口發出幾聲咳嗽,“徐老闆,你睡了嗎?”
房間裡很快傳來應答聲,“還沒呢。”
悉悉索索的穿衣衣聲傳到耳邊,房門很快由內開啟,“原來是大妹子啊,你怎麼還沒睡啊,是不是我們哪裡招呼不周?”
“就是有點睡不著。”遲靜言看著他,微笑,“我想問徐老闆借一樣東西。”
客棧掌櫃的愣了愣,心頭忽然湧起一陣狂喜,難道說他眼看都老了,又惹桃花運了,巨大的驚喜很快被身後傳來的打呼聲衝的一乾二淨,不行啊,他不能對不起老婆啊。
可是……遲靜言眉清目秀的,尤其是整個人透露出的那種靈氣,又的確是他喜歡的,這可怎麼辦呢?
好緊張,這麼冷的天,手心裡滿滿都是薄汗,他捨不得很久都沒遇到的豔遇,但是吧,他又不想對不起屋子裡的老婆,如果再一次被她發現行為不檢點,她估計再也不會原諒他。
正無比糾結,腦子轉得飛快,怎麼才能有兩全的辦法,遲靜言已經開口,“徐老闆,那位姑娘給你的銀子,能再借給我看一下嗎?”
客棧老闆一愣,從他年輕時非常喜歡沾花惹草的經驗來看,主動開口問他要銀子的,通常有戲。
“大妹子,不是徐哥我不想把銀子借給你,而是……”回頭朝身後看了看,再一次看向遲靜言時,臉上的表情是更加的猶豫,整個人都像陷入深深的難以抉擇中。
遲靜言本來就覺得他怪怪的,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
原來喜歡朝自己臉上貼金,是不分朝代,從古至今都是一樣。
要不是看在客棧老闆娘的份上,遲靜言早一拳朝客棧老闆打過去,像這樣的人,給他幾拳頭,讓他清醒一下,對他的懲罰算是很輕了。
年紀一把,還為老不尊,有句話說的果然多,不是壞人變少了,而是壞人都變老了。
“徐老闆!”遲靜言打斷客棧老闆,從荷包裡掏出錠金子發到他面前,“我用金子換你那錠銀子,這下你總不會再為難了吧?”
遲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