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用的交換之策,其實挺好的,既然能免了誤會,她又能順利拿到夏荷給的銀子,只是,事情總有脫離計劃的時候。
客棧掌櫃的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遲靜言放到眼前的金子,一連嚥了好幾下口水,等好不容易把眼神從金子移到遲靜言臉上時,他語速飛快道:“大妹子,既然你一個女子都不怕什麼,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把金子收起來的,我……”
砰!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聲悶響打斷他的話,猝不及防,鼻子捱了重重一拳,從他年輕時三天兩頭被那些良家婦女的丈夫當街毆打來看,不管是力度,還是他自己的感覺,都應該是流血了。
他是喜歡清秀的女人,卻不喜歡暴力的女人,本以為遲靜言再兇,也是動口不動手那一類,真是沒想到啊,她居然這麼暴力。
“你打吧,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會從你的!”客棧老闆皆掌櫃的,也難得血氣方剛,一手捂著鮮血長流的鼻子,不算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手掌,悶悶地傳出。
遲靜言看著他,嗤鼻冷笑,“徐掌櫃,有句話,我覺得真的太適合你了。”
“什麼話?”客棧老闆已經推翻一開始的判斷,遲靜言和年輕時那些找藉口和他搭訕的女子絕對不一樣,她開口借那錠銀子,像是真的只是像借那錠銀子,而不是他想的搭訕。
“有空的時候啊,你真要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這話傳到掌櫃的耳朵裡,對他是天大的恥辱,本想借著已經流血的鼻子對遲靜言發難,想到她身邊那麼厲害的幾個“幫兇”,就算再多挨兩拳,也只能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夏荷給的銀子很快到了遲靜言手上,遲靜言雖很鄙視客棧老闆的為人,到底沒有再多為難他,拿著銀子,把金子給了他,就出門了。
大概是掌櫃的開啟上鎖的櫃子聲音太響,把店小二吵醒了,看到遲靜言要出去,還揉著眼睛跑過去主動開門。
別看人傢伙計年輕,眼力界可比年紀一把的老闆好多了,知道這是老闆娘的貴客,在遲靜言抬腳出門時,還對她說了聲,“姑娘,小的給您守著門。”
遲靜言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讓小二給她開門,還是有點過意不去,摸了點碎銀遞給他,算是對他的獎賞。
小白和遲靜言都出門了,因為走的路不一樣,一人一虎還真沒碰上。
按道理來說,以謝林的警覺,肯定能察覺到遲靜言的動靜,這一次,他卻沒有。
不是他這個暗侍在七王府做了幾天的家丁,感覺不靈敏了,也不是他的身手不如從前,而是他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晚飯的時候,他只喝了一小杯的酒,根本不可能醉,為什麼會睡這麼沉,還真不怎麼正常。
身為暗侍,為了應對隨時有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每一秒鐘都繃緊著神經,他卻之所以會毫無任何戒備的睡著,只是因為他喝了房間裡的茶,而那壺茶,遲靜言剛好在裡面加了點東西。
至於什麼時候去加的,就是在支他帶著信鴿去買鳥籠時,只是因為速度很快,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至於遲靜言哪裡來的藥,那就更簡單了,遲靜言不是幫著老闆娘一起做晚飯了嗎?
她找了個藉口說晚上睡眠不好,有沒有喝了助眠的藥,還真是湊巧,老闆娘的睡眠也不怎麼好,把自己服用的藥給了遲靜言。
遲靜言還是有那麼一點懂藥理,稍微加大了點劑量,謝林喝了之後就昏睡了過去。
就當我們帥氣無比的小白大俠,蹲在一家布莊外面,就等著機會去偷布料,遲靜言也到了一家打鐵鋪。
時間太晚了,遲靜言找到打鐵鋪已經打烊休息了。
很多事不能急於一時,遲靜言認了下地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