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掌,刀刃相搏,但兇險尤有過之。
藍福暗暗吸一口氣,右手五指緩緩鬆開,放下了江曉峰。
白眉老僧也緩緩放開了藍福的左肘,道:“老衲無意和藍大俠為敵,也無意和你動手……”
藍福道:“但你剛才已動手了。”
白眉老僧道:“老衲只是不准你濫殺無辜。”
藍福望了江曉峰一眼,道:“這小道士今天死定了,除非老禪師能在武功上勝了我藍福。”
白眉老僧搖搖頭,道:“老衲如有和你動手之心,適才就可製造機關,錯開你肘間的關節。”
藍福冷笑一聲,道:“我能轉穴移位,並有三陰氣功護身,老禪師不肯傷我,不覺著太誇口一些了麼?”
白眉老僧怔了一怔,道:“你練了三陰氣功,可是也練會三陰掌了。”
藍福道:“不錯,老樣師可經試試麼?”
白眉老僧道:“你練了這等惡毒的武功,無怪是人性大變,已不是二十年前的藍福了……”
舉手對江曉峰一揮,接道:“小施主,除非你存了非死不可的心,現在可以走了。”
江曉峰略一沉吟,道:“我能夠走得了麼?”
白眉老僧道:“你答應走了?”
江曉峰道:“老禪師似最非要迫我離開,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白眉老僧聽他口風輕鬆,詞意中若有憾焉,心中暗自奇道:“這個道士來的奇怪,而且故意把事情攬到頭上,適才發掌,力道雄猛,確非一般江湖人物,難道他是有意而來麼?”
只聽藍福冷冷說道:“梁,商兩位護法,不論何人,未得我命,如想擅自離開禪房時,儘管下手格殺。”
梁拱北,商玉朗齊齊欠身應了一聲。
江曉峰心中暗道:“聽藍福口氣,似乎是並未發現公孫成,此人機智過人,必可自保,暫時倒不用替他擔憂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老禪師,在下離此禪室,必死無疑,只有寄望老禪師相救了。”
白眉老僧冷哼一聲,道:“你自投羅網,不聽勸告,老油只怕也無能救得你了。”
藍福道:“能,只要老禪師要他獻出金蟬,不但他可以安然離此,老禪師這彌陀寺亦可安然無羔,此後江湖,不論如何演變,老禪師這彌陀寺,都將是一塊樂土。”
言下之意,無疑是許諾彌陀寺,此後不受武林中紛亂干擾。
白眉老僧輕輕嘆息一聲,道:“老衲遣走僧眾,放去金蟬,以身相殉,用心就是希望此後能永絕禍患,彌陀寺不再受武林中風波干擾,想不到你竟是不肯相信老衲之言…”
藍福長長噓一口氣,接道:“老禪師,在下事務忽忙,不能在此多留,也不願再多費唇舌,老禪師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交出金蟬,一個和在下動手一分勝負。”
白眉老僧冷冷說道:“老衲已再三說明,全蟬巳放入了後院井中,你們有辦法自去打撈,放走這位施主,老油引頸受戮,你攜老衲首級,回去覆命去吧!
藍家風突然介面說道:“藍老護法,這位老禪師是一位得道高僧,他的話,似甚可信。”
藍福淡淡一笑,道:“姑娘,對他的瞭解,老奴自信比你深刻,此刻看來,他嚴似得道高僧,但如姑娘知曉了他昔日的為人,就不會把他看作得道高僧了。”
說話之間陡然回手一把,抓向江曉峰的左腕脈穴。
江曉峰早已暗中運氣戒備,本可讓開一擊,但他默查那白眉老僧,似是還未堅定作拒之心,只好再一次置身險境,以激起那老僧抗敵之心,微微一探左臂,避開了脈穴要害,讓那藍福抓住小臂。
那白眉老僧雖然不計較自己的生死,但對別人的安危,卻是看得十分重要,江曉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