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計,還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效用。
只是那白眉老僧雙眉一聳,冷冷說道:“你當真要老衲出手麼?
藍福冷冷一笑,道:“老禪師太輕淡自己的生死,但對他人的生死,卻似是看的十分重要……”
回目一顧藍家風,接道:“鳳姑娘,先斬下這小道士一條右臂。”
藍家鳳略一猶豫,揮劍斬來。
但聞那白眉老僧厲聲喝道:“住手!
喝聲中一躍而起,直向藍福撲去。
藍福冷冷一笑,道:“老禪師終於動火了。”
不退不避,左掌一抬,反向那白眉老僧掌上迎會。
江曉峰也同時發動,身子一閃,避開了藍家鳳,輕靈迅速。奇奧異常,正是金禪步的身子。
藍家鳳微微一徵,收住長劍,道:“你!”
只聽蓬然一聲,藍福和那白眉老僧雙掌接實。
白眉老僧飛離雲床的身軀,陡然又退了回來,仍然盤膝坐在原位。
藍福也被那強猛的掌勁,震得向後退了兩步。
江曉峰卻借勢,用力一掙,掙脫了藍福手掌中的左臂。
藍家風叫了一個‘你’字之後,忽生警覺,立時住口,長劍揮動,唰唰唰,連劈三劍。
她原想以凌厲的劍招,逼使對方再用出金蟬步法,哪知江曉峰心中亦有了警覺之心,竟然是不再用金蟬步法,一面施展突穴斬脈的手法,封堵藍家鳳的劍勢,一面閃身讓避,三劍躲過,兵刃也出鞘,劍握手中。
藍家風停住劍勢,未再搶攻,江曉峰也未再揮劍還擊,藍福長長吁了一口氣,冷冷說道:“老禪師這禪室之中狹小,咱們到外面動手如何?”
白眉老僧望了望江曉峰,忖道:這人是何來路,實叫人納悶,他能從藍福手中掙脫,足見武功不弱了。
忖思之間,突見藍福一側身子,疾向木案上的銅缽抓去。
白眉老僧心中正盤算如何應對今日之局,想阻止已是不及。
突然劍光一閃。寒芒一道,閃電而至,斬向藍福的右腕。
發劍之人,正是江曉峰。
他劍勢迅快,迫得藍福不得不疾快的縮回右手,避開劍勢。
江曉峰一劍逼向藍福,身子一側,擋在木案前面。
藍福雙目中殺認浮動。冷冷說道:“好小子,老夫幾乎被你騙過……”
目光轉到白眉老僧身上。道:“老喬驢不用在裝腔作勢了,你既早共約好了助手。還故意惺惺作態,難道你出了家,就會無大丈夫氣概了麼!”
這幾句話,罵得十分刻毒,白眉老僧似是已難再按下心頭之火,冷笑一聲,道:“藍福,你敢對老衲如此無禮。”
藍福冷笑一聲,道:“你如再故弄玄虛,老夫還要罵出更難聽的話。”
白眉老僧緩緩下了雲榻。伸手抓起木案上的銅缽,望了江曉峰一眼,道:“小施主,你用盡心機,想挑起老衲抗拒之新,終於如願了。”
目光轉到藍福的臉上,接道:“這些年來,想必你已經煉成了驚人之技,才這般目中無人,舉動狂妄,咱們到後院中去吧!”
藍福道:“你早該這麼痛痛快快動手一戰了。”
轉身向外行去。
藍家鳳、白眉老僧、江曉峰魚貫相隨,行出禪室後,又穿過兩重殿院,到了後院之中。
這時,已是日上三杆時分,霧氣盡消,後院中景物清晰可見。
江曉峰目光轉動,四顧一眼,只見這座後院十分廣大,假山花樹,小橋流水,顯是經過一番很久時間的經營、佈置。
假山旁花樹環繞著一片很大的草坪。
藍福站在草坪中間,一揚手中長劍,道:“老禪師可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