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呢。您五媳婦也來了,看嗓門倒是不大,就我一個也招不來鬼,放心吧。”
這門裡門外的一通說笑,倒是讓氣氛一下子輕鬆、融合了不少,海願抱著念兒在後面跟著,直覺上這個三王妃竟然有點大觀園裡王熙鳳的味道,就是不知道她那性子是不是除了愛說笑,人也和王熙鳳一樣的是個操持命、管家虎。
三王妃先進去,隨後是鍾離域,再之後才是海願。這間大殿顯然是平時用來家宴或是宴請重要而少數賓客的,除了正中央一張軟塌和一個長桌之外,兩邊擺著的也是矮塌和地桌;桌椅一共也不超過十套,圍攏成半圓形,而且左右距離也很近,顯然是為了方便來這裡的人說話的,足以顯示出貴族之外的一種親近來。
海願抱著念兒沒抬頭,一臉的平和、不卑不亢的站在鍾離域身後,她知道自己無需多做解釋,鍾離域會替她安排的很好。而且現在再見瀛盛帝也不再是三年前了,沒有了那個惡皇后,就連太子鍾離釧也遠去了邊關,危險應該也不存在了。
“域,剛剛回來?念兒還好嗎?”瀛盛帝的聲音仍然威嚴,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鍾離域忙上前一步跪了下來:“父皇安好?域兒不孝,父皇微恙也沒能身側侍奉。”
“起來吧,我又不是大毛病,就是之前的隱疾發作了,還是頭疼。快把念兒給我抱過來看看。”瀛盛帝是真的心疼念兒,一見面就忙著問了兩次,鍾離域起身看看還緊緊摟住海願脖子的念兒,過去輕聲的商量著:“念兒好些嗎?皇爺爺叫你過去呢。”
念兒仍是不說話,但似乎想了想,才鬆開了海願的脖子,點了點頭。鍾離域這才抱過了念兒,向瀛盛帝走去。
海願懷裡空了,手裡還捏著之前的那個娃娃,站在大殿當中微微有些不自在,默默的就退開兩步,卻感覺身後有人伸手推了一把,海願慌忙扭頭,就看到那個三王妃正伸手,顯然是剛剛她推了海願。
見海願回頭不解的看著自己,三王妃咧嘴一笑,沒有回答海願為什麼推了她,而是徑直朝著前面軟塌上正接過念兒抱在懷裡的瀛盛帝叫道:“父皇,您就只見著孫子了,沒見著媳婦?這小丫頭見外,兒子給你抱去了,心裡慌著要躲呢。”她這一句話,不但吸引了榻上瀛盛帝的注意,就連下手邊的鐘離潼也看了過來。
海願知道她這一嚷自己也躲不開了,忙收斂了心神,也不退了,半垂著頭站的筆直,等著瀛盛帝問話。
“你就是藍婠婠?”瀛盛帝把念兒抱在懷裡,果然也注意到了海願,沉聲的問著。之前藍桐國要通婚的事情給鍾離域拒絕了,兩國形式分外緊張,後來就傳出訊息,不知道這個長公主怎麼就自己跑到了鍾離域身邊,還把鍾離域給迷住了,之後一直相伴左右,寸步不離。聽說就連這次跑到了海國,也是跟著這個女人,而且還把念兒也拋下了,一走就是近兩個月!
“是。”這下,不用等鍾離域幫她想說詞了,只要回答瀛盛帝的話就好了。但海願不敢直接那麼氣勢洶洶的說“我是海願”了,太多的牽扯,只能讓她承認自己是藍婠婠。
只是,出乎了海願的意料,瀛盛帝竟然沒有再問下去,只是一轉話題,對著身邊的鐘離潼說道:“去叫御醫過來給念兒看看,不是還沒走嗎?”
“是,沒走,在後面配藥呢。”鍾離潼馬上起身,親自往後面去了一趟,不一會兒就有兩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走了進來。其中的一個海願認識,正是之前在她懷孕的時候給自己診脈的,當時那老大夫應該還只是給皇子、皇親們診病的,想必這三年是高升了,可以直接給皇上看病了。
不過這期間瀛盛帝也一直沒有再搭理海願,幾乎就當她是個透明人,只知道個名字,就將她晾上了。鍾離域也沒人理,兩人就仍舊站在原地,看著那兩個御醫給念兒診脈。
“啟稟皇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