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也是人啊,請神女早去早回吧。”說這番話的時候,那鎮長的眼神頗為哀怨,看出其無奈和悲愴來。
鎮長前面的話海願聽懂了,心裡也明白了幾分,想必是自己調查的事情有了風聲,那縣太爺的心裡打鼓了。其實這次的瘟疫看似很厲害,但仔細調查起來也並不是很困難,海願這樣的半吊子都能想出個一、二、三、四來,估計那些精明的官家老爺心裡也一定有些眉目的,只是因為這事情是他們弄出來的,所以各個都在裝傻,不肯出面,巴望著那些生病的人都死了,這件事情也就永遠都成謎了。
但是現在海願來了,又開始仔細的調查,那縣太爺聽到風聲自然就要有所動作的,所以這次來請,估計是“鴻門宴”,又或是殺雞儆猴吧。海願點點頭,對那鎮長說道:“你放心,來了轎子我也不會去的,我要先把這裡的事情查清楚了才走。而且這次瘟疫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馬上發出告示讓大家安心吧,只要注意衛生,不要隨意走動,應該就不會傳染的。”
那鎮長一聽海願不走,還要留下來幫他們查瘟疫的事情,心裡就別提有多高興了,一再的施禮又鞠躬的,倒是把海願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正要向那鎮長謙讓客氣一番,讓他別這樣多禮,就遠遠看到有一頂華麗的轎子向這邊過來了,海願就知道應該是鎮長說的那頂來請自己的轎子。
只是出乎海願和鎮長的意料,那轎子不是一頂,而是一前一後兩頂轎子,到了海願面前落定,有侍從上前掀起轎簾,從後面的那頂轎子裡扶出一個矮瘦的男人來。
海願不懂得看轎子的品級,但那鎮長卻知道,那老女人顯然更是懂得此中道理,輕輕拉了海願一下,低聲告訴她“是縣衙老爺親自來了。”
海願聽了心裡就有數了,只是當那縣衙老爺來到近前的時候,海願他們看了那人心裡都是一驚,那人臉上和脖頸上竟然都有小水泡,有人攙扶的手上也長著幾顆,走路的時候有氣無力,兩條腿叉開好像能鑽過一條狗去,但又不是天生的羅圈腿,應該是腿上也有水泡,走路疼的厲害,所以才這幅樣子了。
“大人,您這是……”鎮長先上前施禮,但是看到那位縣衙老爺這幅模樣,知道也是瘟疫的症狀,不敢上前,就只是相隔著兩、三步的距離,殷勤的問著。
“神女救我,神女救命啊!”那縣太爺沒有回答,反而幾步搶到海願的面前,幾乎要跪地哀求了,只是一動的急了就疼的厲害,最後叫出來的那一聲就好像是嘶吼一般的難聽。
“這是……”海願也沒明白,怎麼人家都知道瘟疫的可怕,都不敢靠近,這位縣太爺沒有自己去隔離開來,反而這樣坐著轎子招搖過市,不怕傳染大家嗎?
“請神女借一步說話吧,小人實在是罪無可恕,現在只求神女請月神降罪我一人,放過這幾鎮的百姓吧。”那縣太爺這幾句話說的倒是中聽,看錶情和眼神也有些真切的意思,海願才對他有了些好印象,看看那位一直不大敢靠到近前的鎮長說道:“煩你命人找個空屋子吧,這位大人這模樣,我也不好讓他去你的鎮長府的。”
“謝謝神女體恤。”那鎮長一聽海願的話就是一陣的感動。要知道,這位縣太爺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要是不往自己家裡請顯得不恭敬了,可是真的要這位已經發病的大老爺去自己家裡,自己那一家子老老少少又怎麼辦呢。所以海願一句話,說找一處空屋子,真是解了這位鎮長大人的危難之急了。
這麼大的一個鎮子,找一間像樣的空屋子還是沒有問題的,鎮長命人將海願他們領到了一處房子,看著倒是還挺寬敞,先有人進去簡單的收拾一下,再將海願他們請進去,屋裡已經連茶水都擺好了。而其他人因為多少心裡都有點害怕,就藉著縣太爺和神女說話不便打擾的引子,都跑的遠了,只有那老女人還跟著海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