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的一聲高喊,大殿裡的眾人才總算從海願的身上把視線移開,齊齊的看向了門口。對這個海國皇帝的印象可謂少之又少,除了白天在神女的繼任大典上遠遠見過之後,之前這位皇上繼位的二十年裡,公開露面的機會可謂寥寥了。
阿耶魯有四位內侍引領著,頭上打著黃羅傘蓋直到大殿之外,那鑲嵌著各式寶石的黃羅傘蓋才退下一邊;阿耶魯進門之後則由六位宮女隨侍在後,從中央的那條羊毛地毯走向主位的長桌。
這期間,海願才來到大祭司的身邊,還沒有落座,就和眾人一起站起身來,迎接著阿耶魯的到來。看著阿耶魯那張陽光英俊的臉,看著他緊抿的唇和淡定無波的眼神,讓海願的心一顫再顫,忍不住就側目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大祭司。
這個被自己叫做外公的男人,究竟有多麼高的教育方法,才可以將一個如此純真的阿耶魯教育到如此地步,讓他可以在人前、人後判若兩人,可以有最威嚴的神態坐擁江山,也可以那樣純真又毫無顧忌的從一個又一個房頂竄到自己的房頂,登上整整的一夜?
似乎是發現了海願看著自己的眼神,大祭司慢慢轉頭看著海願,對上了海願的目光,淡淡的一笑,那笑容淡的猶如浮雲,眼神卻深邃幽深,但那一刻,海願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說:婠婠,你也可以,我也在努力的引導著你的方向。
那一刻,海願的心猛的緊縮了一下,這個男人究竟是可怕還是使人崇敬,又或許他的心思太過深沉,沒有人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想法、又或是他的目標?為什麼有惡魔的嘴臉,又帶著救世主般的博愛?矛盾的人也不會有他那樣兩極般極致相反的性格吧。
“婠婠……”還背對著眾人的阿耶魯看到海願的眼神竟然沒有看向自己,忍不住輕輕的、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當海願看過來的時候,阿耶魯分明的從海願的臉上看到了笑容,一個可愛又明媚的笑容;一時間,阿耶魯不知道心裡有什麼東西“喀嚓”一聲響,就好象是一個塵封的箱子被衝開了,有一抹不明的情愫瞬間從胸膛的深處湧了出來,充斥了他的整顆心。
而一道嚴肅的視線瞟過來,阿耶魯明顯感覺到了國師冷下來的視線,忙擺正了脖子,慢慢的轉回身來,向著起立行注目禮的眾人點點頭,卻是緊閉著嘴巴,話也沒有多說一句。這樣的阿耶魯,確實夠威嚴,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表露無遺,那是天生的王者才可以擁有的一種莊嚴。
阿耶魯也落座之後,他右手邊的位置還空著,海願就想著,那應該是上一屆的神女吉娜的位置吧,只是不知道吉娜現在去了哪裡,而且似乎吉娜的到與不到都不是整個宴會的關鍵所在,海願和阿耶魯都落座之後,國師站了起來。
“請落座,宴席簡單,只是感謝眾使臣親自前來,略表心意……”國師站起身來,一番冠冕堂皇的開場白之後便是宴會的正式開始。
桌上的菜色在海願看來只是簡單而已,或許國宴的標準就是如此吧,只能用有海國特色來形容,其華麗程度還不及自己剛才吃過的午飯。但海願也知道,這些人到這裡來其實目的也不是吃飯的,除了把自己和阿耶魯當作稀有物種觀賞之外,應該就是互相的面上恭維,暗地裡夾槍帶棒的互相打探著訊息。
而在海願穿越過來的這個神奇大陸,除了天啟國、藍桐國和海國是最大的三個主權國家之外,還有眾多的小國數不勝數,但其中卻沒有一個是海願所知道的,也不是中國歷史上有過哪怕一筆記載的,所以如此完全新奇的空間地域,倒是讓海願少了一分唯恐自己會改變歷史的擔心,多了些隨意和自在。
舞蹈有些無聊,海願覺得真是沒有肚皮舞好看,過分的呆板少了些妖嬈;歌唱的海願真心沒聽懂啊,估計是海國歌姬的原創吧;吃的東西也只能算是精緻,所以……海願走神了,眼神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