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算了,今天中午給你做點好吃的。”白易媽媽看著林木帶來的海鮮有些心疼錢,她也不客套了,領著林木一起上樓。
林木把包放下,在白易的遺像前上了柱香。白母從廚房端著水果出來,看到她便停下來,對她道:“林木,你今年也去墓地了吧?我看見那擺了束花,你拿的?”
“嗯,去看看他。”林木點頭,“阿姨你腿這幾天怎麼樣?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沒事兒。”白母揮揮手,讓她不要擔心。然後她拉著林木到沙發前坐下,從茶几上拿過一本相簿翻開給林木看,“這些天啊,我在整理白易的東西,你看看,這都是他小時候的照片。”
林木翻著相簿一頁頁地看,有黑白的也有彩照,從小到大什麼年齡段的都有。她看著看著就笑了,拿起一張中學時候的照片給白母看,“阿姨,這張我知道,那之後他在學校大會上發言的時候照的,他當時講話講的特嚴肅,結果我們全笑了。”
“這我還不知道。”白母笑了笑,拿起一張黑白照給林木看,“吶,你看這張,他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他還剛出生不久,我抱著他照的。”
林木接過照片仔細看,白母年輕時長得很清秀,手裡抱著的孩子軟軟嫩嫩。她看見白母身旁還站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那女人長得很漂亮,是江南女人的那種美,眉眼看著十分熟悉。她便問道:“阿姨,這個人是誰?”
“那是我以前的同事,我們倆同一天生的孩子。”白母邊說邊在相簿裡找了找,翻出另一張彩照給林木看,“吶,你看這張。這倆孩子一起過的生日,六歲的時候照的。”
林木手裡拿著照片,心裡跟炸了似的,呼吸一下子就提起來,只覺得不可思議。嬰兒時候看不出來,但半大孩子的樣子她還認得出來,這孩子明明就是林楚生!
“不過可惜了,那一家三口遇上車禍,沒一個活著。”白母嘆了一聲,“命啊這是,這倆孩子同一天生那是兄弟的緣分,都沒了。”
林木手裡捏著照片,手心裡都是汗,她問:“阿姨,你說他們家都死了?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死了的人問名字不好,你問他幹什麼?”白母擺了擺手,讓她大過年的不要問這麼多,她翻了翻相簿,想了想咂咂嘴道,“那孩子叫林楚生,這孩子小時候就好看,所以起名字叫楚生。”
林木心裡頭咯噔一聲,這沒錯了,照片上的人就是林楚生。可他死了?怎麼說他死了?那她之前看到的是誰?對了,林楚生之前說過了,他不是藏人,林楚生才是他的真名。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木越想心裡越亂,手裡亂翻著相簿,白母看著她心不在焉,便問她:“孩子,怎麼了?”
林木低著頭道:“阿姨,我遇到一個人,我……我挺喜歡的。”
“這是好事兒啊。”白母樂地一拍手,她推了推林木的肩膀,問她,“孩子,你跟我說說,那人怎麼樣?對你好不好?”
“他挺好的,人也好。”林木點了點頭,而後她把目光投向手上的照片,“挺巧的,他也叫林楚生。”
林木走進樓道,這筒子樓年頭夠久,欄杆上滿是紅鏽酥地跟渣似的。樓道里擠滿了大小傢俱和紙殼箱這樣的雜物,都落了層厚厚的灰。
林木數著門,在一戶人家前停下,把手裡的鑰匙□□去試試,鎖眼鏽死了。她試了試,門直接被她拽開了。她看了眼鑰匙,得,白配這□□了。
她和白易他媽聊了好半天,套出挺多話。林楚生一家都是北京人,父母都學歷史下地考古,也包括說他們之前的房子在哪。她查了一下,難得,北京城裡頭還有沒拆的老房子。她就來了。
林木走進去,發黴腐朽的味道沖鼻而來,她一落腳就激起一層灰塵,她看了看屋內地板,灰塵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