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班了,今天我值班,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一樣~”眼鏡男依然盯著電腦螢幕,一動不動。
“噢,老師你誤會了,我是他朋友,過來找他聊點事……”牧子深這麼解釋了一句,那眼鏡男扭過頭看他一眼,就帶著熱情的笑容站起身,“是這樣啊,你也不早說,我還以為是學校的學生那,你等一下啊,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下……”眼鏡男說著就開始動手邊的電話。
“不用了,他不在的話我自己打吧,您把號碼給我就行……”
“你坐,你坐,馬上就好,用學校的電話打,免費,你是高老師的朋友,就是我們自家人……喂,高老師啊,忙什麼那,是這,你來了位朋友,我接待著那,在咱辦公室,對對,好,那我們等你過來……”
眼鏡男掛了電話,轉身去接了一杯水,遞在牧子深手裡,然後坐著亂七八糟的一通閒聊,就基本將牧子深瞭解了一遍。當牧子深問起高凜軒的工作情況,眼鏡男恨不得再多生出兩隻手來豎大拇指,只說高老師馬上就要升辦公室主任,從他說話的神態,牧子深知道高凜軒肯定混得不差。
正說著高凜軒從外邊走進來,近兩年沒見,那傢伙又胖了不少。見到牧子深一眼就認出來,然後就是一個熊抱,接著就要拉出去喝酒,完全沒把那眼睛男當回事。
“高老師,你們年輕人不大注意,我就多說一句,今天學校的事,照例是要靜悄悄的,你就要提拔了……嗬嗬嗬,得多注意影響。”兩人走到門口,聽到他這樣說,高凜軒就回過頭出於禮貌的笑笑,然後滿臉厭嫌的衝牧子深笑笑。
“怎麼,看起來他對你挺關心的啊……”牧子深不解的問。
“呵呵,這種人就是吃飽了沒事幹,靠裙帶關係都爬不上去,每天就在辦公室拍領導馬屁,絕對的無利不起早,但他連馬屁都拍不好,能在這混下去,全靠那一身猥瑣去打小報告……”
“不是吧,他看起來已經四十多了吧,還做這種事……”
“嗨嗨~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更奇葩的我都見過……”
……
兩人這樣閒碎的說著,就來到餐廳,高凜軒也不避嫌,買了酒菜就隨意的找張桌子擺出來,一旁過往的學生都熱情的同他打招呼。牧子深在一旁看得驚奇,這高中的餐廳竟然比大學還隨意,菸酒都能隨性買到。
看著牧子深一臉驚呆的蒙逼像,高凜軒大大咧咧的說:“我覺得學校就應該正視這些社會問題,你說菸酒,這豈是想禁止就能禁止的;學生總是好奇心重,你越禁止,他就越想嘗試,他偷偷地嘗試誰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像這樣餐廳明目張膽的賣菸酒,學校睜隻眼閉隻眼,學生就不用再偷偷摸摸,有什麼事情也能及時控制;其實我問過他們,菸酒銷量並不好,你想,都平常得跟一日三餐一眼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牧子深聽他說的喳喳呼呼,一時竟覺得不無道理,便隨口附和著,又聽他說了很多不同以往的理論。
……
“哎老同學,淨聽我在這噴了,也沒問你怎麼就突然到這來找我了。”高凜軒喝下一杯酒,問牧子深。
牧子深拿過酒瓶有又給他斟上一杯,笑著說道:“下午正上著課那,就聽說你們學校又出事了,就想起來在這還有你這麼位老同學;你知道,高中畢業後牧子深他們都去了大城市,我是想喝酒都找不到伴,這不今天腆著臉來找你這位老同學了。”牧子深說著,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麼說還得感謝這臥軌的姑娘那,哎~叫什麼來著……”高凜軒半天沒想起來,就伸手拉旁邊的一個學生,好不平常地問:“哎,今天臥軌那女生叫什麼?”
“遇錦安。”
“對對,姓遇叫錦安,這個姓少見,平常沒什麼印象。來,咱走一杯,權當謝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