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禁不住害怕。
若是有那麼一天,咱倆狹路相逢,你發現偷信的人是我。你還會這麼溫柔地,寬容地,仍舊待在我身邊麼?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取自兔死狐悲。
來吧,霸王都出來吧,看在我更新那麼用功的份上!
53、情殤
我經常夢見懸崖。
每次,我都站在那半山腰上,明知爬得越高,就會摔得越重,可還是隻能一直往上。身後便是萬丈深淵,我已經沒了退路。
數回從夢中驚醒,歲千紅都體貼地替我倒水拍背,柔聲安慰。
我心中總是不忍,頓生出坦白的慾望。可到次日天明,當理智回籠,該做的事,我卻一件都不能放鬆。一旦他在驛馬山的事成,是不是意味著,舅舅就會舉兵北上?
揭露秦將軍的真正死因,自然是直截了當的。他既是被人害死,那遺書自然也得好好調查一番。可偏偏被推舉的是歲千紅,嫌疑最大的肯定也是他。
殺司徒信這樣的小官,或許還能隻手遮天,可毒死的是朝廷肱股,還冒用了他的官印,一旦揭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舅舅把他推到風高浪尖處,大概也存了防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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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手足無措,二哥那邊也是無計可施。商量來商量去,也沒研究出什麼好辦法,只好擇日再議。
從他房裡出來,途經一處素雅小院。高牆白壁,一簇爬山虎越過牆頭,將盎然綠意帶到了屋外。牆內朗朗讀書聲,稚嫩而悅耳。
我漫步靜聽,轉到後面,卻發現張妃也在。
她拘束地躲在小院外面,透過窗花,偷偷摸摸地朝裡頭看。時而側耳靜聽,時而面帶笑容,潑辣的五官,看上去頓時柔和了不少。
她全神貫注,並未有注意到我經過,連帶路的小廝要給她請安,她也揮揮帕子就給免掉了。
我等走出好遠,才拉住那小廝問:“剛剛看見的不是張妃嗎?她是在幹什麼?”
那小廝一臉神秘地:“怕是小皇孫在裡面讀書呢。”
“哦?”我好笑:“見自個兒孫子,也需這般偷偷摸摸的?”
他瞧了瞧四周,確認沒人,才壓低嗓子:“據說是張妃與小皇孫命中不合,二人本是不得相見的。娘娘緊張孫子,央了爺滿久,才得以間或來探視一番,可每次都遠遠躲著,並不讓說話。”
我心中暢快,暗罵著她活該。
第二天過府的時候,裝著不經意地,就跟二哥提起,打算好好取笑他一頓:“二哥好一個大孝子,就因那命理之說,居然叫母親連探視孫子,都如偷雞摸狗一般?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宵小呢。”
他先是一愕,然後皮笑肉不笑地瞪我:“妹妹不會忘了吧?這可都是拜你所賜!”
“當年彌月宴上,你一句金口玉言,父皇信了十足!聖上下了旨,不允二人相見。就連皇家宴席上,她也只能遠遠看著,淚落漣漣。我挨不過她思孫心切,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老人家借來看兒子媳婦,來偷偷見孫子幾面。”
這才想起來,當年因小侄兒吐了奶,被張妃罵了幾句,我一時之氣,裝神弄鬼,便隨口編了一段命理說辭,說二人八字不合,不宜相見。要不是二哥提起,我早就忘了這段恩怨:“誰知道父皇對鬼神之說如此迷信呢?”
他冷笑,“你對父皇的性子喜好不是瞭如指掌麼?別的還好,你要跟他說這是上天命定,他怕是能把驛馬山都拱手送了!”
話一出口,兩人都定住了,異口同聲地:“有了!鬼神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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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