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想什麼爹爹知道。其實方公子就算是為了無歡而來,也沒什麼,過一個月,派去陽城的人就能回來了,到時一問便知。秦家失的鏢也許是件寶貝,但咱們不稀罕,他想找無歡問,只管問好了,就讓給他們又如何?”
那倒也是,蘇小沫點了點頭,但提出一點異議,“方臻還好說,深雪是個商人,只怕不怎麼講道義,如果無歡並不知情,可他們又非要問個明白怎麼辦?”
蘇老爺眼中陰鷙一閃,“無論是誰,都休想動我蘇某人的孫子!寶貝兒你提醒得好,是該派幾個人好好保護無歡。”
蘇小沫得了爹爹的保證,心滿意足地安心過日子。
夏季天氣炎熱,白天她多半時間都窩在屋內納涼,偶爾與六皇女見見面、聊聊天。但不論何時何地,她都不忘時不時騷擾一下展鳴,獻媚、討好、引誘,幾乎什麼招術都用過,但依然沒能順利將其撲倒。
到了晚上有涼風吹拂的時候,蘇小沫才會離開自己的房間,或者與無歡恩愛一番,或者去雨園調戲一下明子奇,或者與方臻月下暢談。
因為心中多了幾分同情,蘇小沫對方臻也沒那麼防備,接觸幾次後,越來越佩服,這人真正是才華橫溢!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古往今來,正史野史,幾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而且他的見解十分獨特,並未盡信書,而是主張實踐。他年少時便遊覽了明皓的山山水水,對各地的風土人情、植被氣候、美食特產都瞭如指掌,侃侃談來,引人入勝,時常讓蘇小沫忘了時間,與他促膝到天明。
蘇老爺自然樂意見到女兒與方臻的互動,但對於女兒從不在雨園留宿一事,頗有微詞。
這天,一陣涼爽至極的微風吹過朗園,正坐在女兒院中閒聊的蘇老爺忍不住感嘆道:“今日立秋,果然涼爽了啊!寶貝兒,你與明賢婿成親已有兩個月了,怎麼明賢婿還未見喜?”
院中不遠處,靠著桂花樹而坐、閒閒看書的明子奇心裡咯噔一下,岳父大人想說什麼?
這兩個月來,蘇小沫時常找他閒聊,偶爾也會調戲他,還強吻過他好幾次,但一直沒做過更出格的事,讓他的戒心漸漸放下,與她的交流也多了起來,兩人已漸漸地有點小夫妻的感覺了。
可是……說到圓房,他還是不願,總想等明年春闈過了再說。
蘇老爺含笑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女兒,這丫頭食言而肥啊!說好方家的事幫她調查出來,就會將方臻收房的,結果拖到現在;明明答應他儘快再幫蘇家添丁的,卻總不肯在雨園留宿,這算怎麼回事?無歡現在已經是大腹便便了,還讓他侍寢,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蘇小沫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嘿嘿乾笑兩聲,“爹爹,女兒想起來了,今個兒與陽姐姐約好去遊湖的,這會該出門了,回來再聊、回來再聊!”說罷一溜煙跑個沒影,蘇老爺只能吹鬍子瞪眼,他又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功夫。
蘇小沫與六皇女在靜海湖上泡了幾乎一整天,她不想回家,六皇女卻得回宮了。蘇小沫不得已地登上回家的馬車,心裡尋思著,無歡的肚子越來越大,自己的確是該另找個人來侍寢了,可是展鳴不上道啊,別的人她目前還沒看得上。
回到家中,聽說爹爹外出赴宴,蘇小沫輕籲一口氣,到晴園看望無歡,順便與腹中的寶寶交談一番。
到得晴園,秦無歡還在小睡,小俊稟報說,秦側夫這陣子精神不大好,顯得十分疲勞,傳了大夫,只道身子重了是如此。
蘇小沫不由得疑惑,無歡他現在根本什麼事都不用做,才六個月的身孕,怎麼會精神不好?於是問道:“他白天都做些什麼?” 小俊一五一十地稟報。
蘇小沫挑了挑眉,無歡什麼時候與方臻的交情這麼好了?居然不是他找方臻,就是方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