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秦無歡醒來,蘇小沫笑道:“今日跟方臻都聊些什麼,居然聊著聊著睡著了?”
無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告訴她聊天的內容。蘇小沫一擰眉,“就這麼點?”她的印象中方臻算是個話匣子,如果他想說,可以一整夜不停,而且讓人聽得津津有味。
無歡仔細想了想,肯定地道:“就這麼多,我不小心睡著了。”
蘇小沫緊緊皺著眉頭,按小俊的說法,無歡每次都與方臻聊了許久,可無歡卻總記不得多少內容,這不對啊,方臻言談十分風趣,她總能回味無窮,為什麼無歡會不記得?
這情形發生好幾次了,她以前並沒在意,因為同情讓她的警覺降低,可今天她心中猛地一跳,察覺出不妙,這情形象極了人被催眠後的反應——呃,從電視劇中得到的經驗,但電視是來源於生活的嘛。
這麼久了,方臻一直挺老實,每日只在自己房中看書,教教子奇,蘇家便撤了對他的監視,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對秦無歡催眠。
蘇小沫恨恨地咬牙,胎教多重要啊!她每天從“百玩”中抽時間出來陪寶寶聊天,還不就是為了胎教!
蘇小沫立即撥腿往雨園而去,她要去質問方臻,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好了,為什麼非要催眠?萬一對孩子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他陪得起嗎?
踩著重重地步伐,殺氣騰騰地竄出百多米後,蘇小沫漸漸被涼爽的晚風吹拂得冷靜下來,在花園中找了張石椅坐下,手指輕敲石桌思量對策。
有的人鬼鬼祟祟慣了,你就算坦白對他說“我對寶物、秘密這些沒興趣”,他也不會相信。既然這樣,她去質問方臻有什麼必要呢?說不定他們怕秘密洩漏,反而將無歡甚至蘇家拖入無妄之災中。
她目前搞不清楚的就是,催眠術對胎兒是不是有影響?方臻到底問到他想要的答案沒有?如果方臻已經問到了,無歡沒了利用價值,對胎兒又沒什麼不利之處,這事就這麼算了,她想個辦法將方臻這瘟神送走就是了,讓他愛幹嘛幹嘛去。
“阿鳴……”蘇小沫對著夜空悄聲呼喚。
“幹什麼?”展鳴的聲音明顯不耐煩。
蘇小沫毫不在意,向他詢問催眠術的事,展鳴皺眉道,“我只聽說過攝魂術,小孩子才要搖搖籃哄他們睡覺。”
蘇小沫嘿嘿乾笑,“就是攝魂術。”
展鳴也只是聽說過攝魂術,這個世上會的人極少,據說十分難練成,而且施術時必須在非常安靜的環境之中,且無人打擾,施術後,受術人會按照施術人的指示行事,至於有無傷害,他也弄不清楚。
蘇小沫的腦中轟地一響,既然會攝魂術的人極少,那麼方臻是跟誰學的呢?他原本一介貴公子,無論是遊手好閒還是雄心勃勃,都很正常,但沒事去學攝魂術就太古怪了吧。
蘇小沫在心中冷笑一聲,看來這個方臻,並不見得是家道淪落後才認識深雪的啊!
她隨即起身,往雨園而去。
此時剛剛戌時,雨園裡家奴剛服侍完主子晚膳,正在廚房忙碌,院子裡僅一名小廝守著。蘇小沫示意他別出聲,自己靜悄悄地轉到西廂房,不待人請,推門而入。
前廳無人,內室的屏風後傳來輕微的水聲,蘇小沫頓住了腳步,水聲依舊。她邪惡地歪嘴一笑,徑直走到屏風後,果然看到一幅美男出浴圖。
方臻沒料到蘇小沫會不請自入,跨出浴桶的長腿來不及收回,全身的肌肉紋理展露無遺。
蘇小沫輕輕地笑道:“想不到臻臻你一絲不苟的樣子這麼美。”
方臻急忙伸手取過擱在一旁的內衫,迅速攏上,故作不在意地道:“這怎麼能叫一絲不苟?”
蘇小沫咯咯嬌笑,“非要我說一絲不‘掛’?”
方臻俊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