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在落滿梧桐樹葉的柏油路面,蹲下來,用寂寞的姿勢仰望灰色天空,每當寒風吹過,我喜歡他們從我的身邊呼嘯而過,帶來死亡的窒息。
我喜歡秋天,因為秋天是落滿樹葉的季節,我喜歡看著樹葉從我的眼前凋落,彷彿斷了氣一般。
我每當走到天橋上,我常常做的一個遊戲是,把背靠在柵欄上,慢慢地仰下去,頭髮在風中飄飛,眼睛開始我是一個成績不好的人,而且性格孤僻之前轉了不少的學校,都被退學了。
每當有人想靠近我的時候,我總會用冷漠的眼神提防他人,那時,我沒有朋友。
我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著,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繼父繼母在我之前給我殺死了。
之前,父母把我轉到一個新學校北京四中。
這所新學校,沒有梧桐樹,沒有到了秋天,樹葉紛紛落下。
倒是有一大群學生,手牽著手,笑嘻嘻地談論著,他們像正在綻放的玫瑰一樣豔麗。
我總能看到一對對情侶,走在落滿櫻花的小道上,一路都能聽到櫻花在風中飄落的聲音。
小道兩旁的櫻花樹,開出粉白濃密的花朵,簇擁在一起,每當風吹過,就好像落下一樹的雨水。
我撿起一片粉紅花瓣,將它捏碎。
我來到一個新班級,新的老師,新的同學,每位同學的眼神都是好奇的,都想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沒有男朋友,有沒有QQ……而我披起長髮,走在講臺。
大家好,我是夢琪。我冷漠地說。
班主任驚訝地問:沒了?
沒了。我說。
那你坐在言冰的座位上去吧。她說。
言冰是一個青春活力的女子,她喜歡穿灰綠色純棉布繡花上衣,那種綠,像沒有見過陽光的苔蘚,寄生在幽涼的牆角。
我坐在她的身邊,不說話,像一頭沉默的羔羊。她試圖想跟我說話。
你好,我是言冰,以後請多多指教。她說。
而我卻絲毫不去理會她,一個頭地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去,長髮蓋住我的眼睛,我明顯能聽到呼吸在桌子上發出的震動。
我開始用新書本遮住我的頭,不想聽到同學,老師郎朗地讀書聲。
那時,老師一直看我不順眼,是…一個男老師。
下課了,老師把我叫過去。
啪一聲,老師狠力地把書本拍在書桌上,憤怒地說。
怎麼回事啊你,上課也不聽,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你是不想讀書了,還是怎麼?
我***的就是不想讀書了怎麼,都是我繼母逼得。我撕心裂肺地喊著,雙目有一絲絲血絲。
你不想讀書就給我出去。他說。
辦公室一篇寂靜,好像被抽空了空氣一樣。
老師們都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我們,有的人還竊竊私語。
我轉身過去,不小心打破了放在老師桌上的玻璃杯,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我從碎片裡能清楚地看見一個頹廢的我。
窗子突然地開啟,一縷縷寒風,吹散了我的長髮,飄到我的眼前,遮住了雙目通紅的眼。
我跑到門前,啪一聲把門給關了。
我氣憤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車輛嘈雜的聲音混雜在我的耳朵邊,我猛力地跑,踩碎了落在路面的枯黃樹葉,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跑到小溪,清澈的溪水,一點也不符合這座城市,骯髒的空氣,還有形形色色冷漠的人,我走在石礁上,無助地痛哭著,眼淚從我的眼前湧出,劃破了我的臉頰,滴在石頭上,發出鑽石半的聲響。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貓叫。
我回過頭看了一下,是一隻非常小的貓,肥胖的,茸茸的,純白的毛色中雜著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