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黑色斑紋。
我站起身,想要去摸摸這隻小貓,想給它吃東西,我走在它的面前,它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我,一般這種時候,大部分的動物都會逃跑。
我用手撫摸了它的頭,然後它用溫暖溼潤的小舌頭,輕輕舔我的手指那一刻,我的心柔軟地膨脹起來,灌滿了清澈柔情的水。
我想養著它,想把它帶回家。
可是我繼父母不讓,說它骯髒,會在房間裡到處拉屎。
而我就開始在小溪邊的一顆大樹下安一個家,那棵樹由於長年累月受到汙染,變得一片葉子都長不出來了,滿地的枯黃樹葉,踩在上面發出撕裂的聲音。
我在小溪邊找了幾根枯枝,把他們折斷,發出斷裂的聲音,找了幾十片新鮮樹葉堆積在上面,這樣才能不使它感到寒冷。
我每天放學,書包裡總會裝滿貓食,我怕它吃不飽,那時,它成為我唯一的朋友。
我帶著它,開始在小溪邊瘋玩,無論我走到那裡,他就跟我到那裡。
那時,我還沒給它取名字。
有一次,我陪著它玩,不小心被石頭給絆倒了,狠狠地摔在水裡,衣服已經被弄溼了,我疲倦地回到家。
母親看到我現在的情景,一巴掌狠狠地打了過去。
我養你是幹什麼的,是叫你來工作的,***的,沒事去外面鬼混,還把衣服給弄髒了,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繼母拿起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鞭子,狠狠地朝我身上打來,一下過去,我的手臂紅了大片,我不敢叫出聲來,只能任由她鞭打。
打完之後,繼母把我鎖在了陰冷潮溼的籠子裡,好像在關一隻畜生一樣。
我的肚子叫了幾聲,我還沒吃飯呢。
那時,我在心裡暗暗地發誓,一定要把她給殺了。
我關在籠子裡,暈暈乎乎地睡了下去。
我在夢中遇見了我的親生母親。
金黃色的頭髮遮住了本就蒼老的容顏。
我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面前,當我還未說出話時,她就先說了一句:
孩子,你受委屈了。
那時,我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一直流到嘴角。
母親看到了我淚水的悲傷,一把手將我冰冷的身體擁入懷中。
那時,我感到一股股暖流湧入我的身體。
母親牽著我冰涼的小手,漫步在繁華的街頭,嘻嘻笑笑的人們一直感覺不到一顆流離失所的心,在大街上隨處飄蕩。
我看著母親,沒有丟失的慈祥,只是身邊多了我無法觸碰的隔膜。
母親帶著我,來到了一家玩具店,玩具店裡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玩具,機器狗,玩具車,布娃娃……我走進裡面,沒有走動,沒有像平常的孩子一樣充滿好奇心。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母親。
母親依舊在尋找我幼時喜歡的玩具,可她卻不知道那時的我,已經死了,不復存在了。
現在,站在她的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被人拋棄的流浪兒。
母親找到了我曾喜歡的玩具…木偶。
母親把玩具遞到我手裡,我抬了頭,看了一下母親,滾燙的汗水從臉頰兩旁瘋狂地流著,滴在我的手背上,我感到一股灼熱感。
我看著我曾喜歡的玩具,再看看我曾經的母親,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視線開始模糊,母親的樣子在我的眼前慢慢的消散,我試圖用手去抓了一下,卻發現,原來我抓得只是煙。
我抱著我曾喜歡的木偶,撕心裂肺地哭了。
我從夢魘裡醒來,原來那只是一場夢,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我眼前的虛幻的夢。
眼前又是黑黑一片,冰冷的牢籠像冰一樣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