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戰車、吶喊地士兵、四濺地火藥再次瀰漫了宋夏邊境的戰場。當重新開戰的訊息傳回西夏皇后耶律雅珠耳中時。她狠狠地砸碎了身旁的花瓶,恨恨的說道:“不成器的死丫頭!”
遠在他鄉的李允珞忽地打了個寒戰,皺緊了眉頭。心中惴惴不安。去刺殺秦真不能不說是件十分衝動的事情,事後西夏會怎樣、她會怎樣,這些她都沒考慮過,但她現在一點也不後悔。
西夏地侍衛統領手粗心細,好不容易幫李允珞包好了肩上的傷勢,李允珞拉起衣領。看也沒看滿臉通紅的大漢,只低低的罵了一聲梁師成,若不是他突然襲擊,秦真只怕現在就死在她手上了!
“公主,眼下條件有限,只能粗略包紮,您還是快隨屬下回西夏去吧。”
李允珞反瞪了他一眼說:“回去?怎麼可能?母后將我送出來時就沒打算讓我回去過,我現在打破了她的計劃。再回去,自尋死路麼?”
“皇后怎會捨得殺公主呢?”
“哼!”李允珞只哼了一聲,懶得跟他多解釋,她自己的母親。她會不瞭解?
李允珞身邊的高手帶的不多,今日有三人死在了梁師成手下。如今只剩下她和侍衛統領二人,今後該怎麼辦……她不禁發愁起來。趙構此時定然恨死她了,肯定佈置了天羅地網等著捉她,而西夏母后那邊,指不定也派了人出來尋她。
“既然公主不想回國,那今後該怎麼辦?”
李允珞想了一會說:“去遼國,修整兩日後你我二人扮作兄妹去遼國,也許還有一絲生機。”——
不過三個月地時間,宋兵已經兵臨城下,直指西夏中興府,一路行來,火炮轟炸,座座城池全部被毀,手段決然,與之前有所顧慮的戰法完全不同。這火炮所燃燒的烈焰是趙構心中的痛恨!
秦真雖然在受傷兩日過後便清醒了過來,但是眼睛卻一直沒有好,時不時地還會滲出些血絲出來,心疼的趙構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下將近新年,但是皇宮中一來人少,二來秦真還病著,所以沒有什麼年味。秦真今日精神頗好,讓宛秋給自己穿好衣服,扶著自己出去散步。她雙目不能視物,只能感受一些若隱若現地亮光。這種情況,她不是沒有懊惱傷心過,可是懊惱有何用,傷心有何用?除了讓趙構更為心疼之外,沒有任何積極的作用。
“好安靜啊……該過年了吧?怎麼如此安靜?”
宛秋扶著秦真,象徵性的側彎著身子回答說:“皇上忙於國事,尚未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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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知曉和西夏的戰事,但未表示任何態度,對於耶律雅珠,她心中也是有恨有怨的……
“回頭皇上來的時候我跟他說一說,這新年還是要過的,怎麼能如此冷清。”又走了幾步,忽然從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秦真便被一雙大手捏住了肩膀,趙構熟悉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秦真笑著說:“說曹操曹操就到。”
趙構哪管她說什麼,只責備的說:“你怎麼出來了,萬一磕到碰到怎麼辦!”
秦真微微抬了抬頭,灰白色的瞳孔映入趙構眼中,就像刀剜一樣痛心!
“有宛秋陪著,出來走走透透氣,沒事的。”
不爭氣的,她話剛說完就一陣咳嗽,她胸腔的舊傷又疼了起來。趙構大怒,呵斥宛秋說:“怎麼給皇后穿的這樣單薄?入了冬這點眼色都沒有,都是木頭人嗎?”
宛秋被他呵斥的急忙跪下,趙構身後跟的那些人也極力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還好有慶梅在一旁跟著,趕緊將提前為趙構準備的披風拿出來給秦真披上。
一雙纖細的手緩緩摸上趙構剛毅的俊臉,漸漸撫上他皺緊的眉頭,而後一點一點的將皺眉撫平。秦真被趙構圈在胸前,只聽她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