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戟、銀槍同時以雷霆之勢刺出。
兩點幽光閃過虛空,在兩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達後背心,並一穿而入,峰利的戟尖、槍尖直透前心。
一擊穿『插』心。
“啊……”兩聲痛嘶同時爆起,兩人渾身一顫,同時鬆開了扶著田笛的手臂。
“哧哧”帶著溫熱的『液』體,狂飄而出。
“卟”田笛又摔落沙土地面。
梨落?
他,竟如此狠絕?
聞聲,轉首,明月缺幾乎不敢致信自己所見。
高離、連那位僅存的面具者,亦在瞬間驚愣住,那面具人更忘了伸手去撈田笛,任他又跌落。
畫戟、銀槍刺入目標,相思陡然一用力,雙臂一抬,一把將兩人挑起,高舉著往一邊一甩。
“啪啪”兩點綠『色』脫開武器,摔落在地面上,砸起陣陣灰塵。
“他,必須死。凌風堡的更必須死。”甩掉兩人,相思又晃身,出現在田笛對面,手執兵器,宛若殺神臨世。
“為什麼?”看著全身殺意的人,不憶全身一凜,眸子中閃著莫明的神『色』,面具下的臉隱著蒼白。
同一刻,『藥』劑薄霧消散,田笛身上的血已停止。
“為什麼?凌風堡何時與你有仇?”忍著痛,田笛睜開了眼。
仇,原本沒有。
但在吳候承前決定以她那母親為藉口以達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慾時,便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結局。
不過,尊者確實命硬,受傷如此沉重,竟然還沒有掛掉。
“你又為什麼非要殺我不可?”斜眼,冷冷的看著田笛:“我又何時得罪了你凌風堡?”
“今日以前沒有,但,候榮與你已經有間隙,你絕不會與凌風堡為友,我若不殺你,只怕會為凌風堡留下禍根。”田笛悽慘一笑:“老堡主對我有恩,我絕不容許有任何人威脅到他,只要我能所力及,我必不惜任何代價將其擊殺,可惜,我賭輸了。”
吳候確是英雄,一點恩,便可令人如此忠誠。
可惜,錯在不該有個敗家的女婿,一個不成器的孫子,終究要承受不是自己所為所帶來的苦果。
“吳候來風一生為人磊落光明,可算英雄,可惜,他招錯了女婿,生錯了孫子,必然會受其連累。”雖然是敵對,相思也為吳候來風扼腕嘆息。
是那父子二人犯下的錯?
可惜,知道也無用,他已盡力。
“你是說,是少堡主們早冒犯了你?想不到,老堡主一世英明,終是為兒孫所累。”惋惜長嘆,自知無力,田笛盯著相思,眼中閃過複雜:“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讓我無法凝聚玄氣?我希望死得明白。”
無法凝聚玄氣?
所以,他才會突然間沒有戰力?
高離恍然大悟。
凝聚不出玄氣,那是何種恐怖的事。
不憶卻瞬間呆住。
獸之將死,其音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田笛之前所言,她信,可惜,無論如何忠義,若不是友,她亦不會留情。
至於,他想死得瞑目,她還是能成全他的。
“確是那兩位,所以,我與凌風堡早已難兩立,更不會成為朋友。”相思不覺得有什麼藏著的必要,乾脆的挑明瞭說:“至於你嘛,我用了我族的獨特秘法,分封住你的經脈,你若能凝出玄氣,那就是我的失敗。”
難兩立?竟然是難兩立?
兩位少堡主生死與他無干,他,只要老堡主好就好,若只是尋仇,尚還有一線生機,但是,若是伴靈鳳凰與凌風堡難兩立,那凌風堡豈有活路?
“你的身份,非常人所能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