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離開劇組。”
“我們以前也沒有一起來過這種地方,當然了,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花費在床上,你那時候對我還是挺有熱情的。”
牛頭不對馬嘴的談話,蔣淵真是不想和他多待。
見蔣淵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樊意適時地切入正題“你陪我一夜。”
“不行。”蔣淵果斷拒絕。他確實是個挺沒有節操的人,可是他也不想吃回頭草什麼的,何況這回頭草還有毒。
“那這樣吧。我陪你一夜,怎麼樣?”樊意眼神清亮,明明是不入流的話,他一說出來就是自然不過的感覺,似乎跟借支筆似的。
“你這麼大費周章只是想跟我滾個床單?”
“你覺得呢?”
“我不喜歡猜來猜去的遊戲。”
“哦,為了讓你對我多一點好感,我就直接了當地說好了。”
樊意話裡的拐彎抹角並不是商場上的那種爾虞我詐,蔣淵不由得再次感嘆,若是一切都可以像他在工作中一樣直接利用利益解決就好了。每做一件事都需要一個理由,他現在只要知道樊意的目的何在就可以。
“我可以離開劇組,畢竟我一開始就只是去玩玩而已。”
“不是說你想借此出道麼?”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樊城,他這個人單純又固執,他也只是單純地喜歡音樂而已,要不然也不會進入娛樂圈。”
“很好玩?”
樊意搖搖頭“我回來就是想見你。你不知道,我喜歡了你已經十來年了。”
十年?這個數字讓蔣淵本人有些吃驚,那個時候的樊意才多大啊。
“是真的。你看,我對你來說只是一個世交家的孩子罷了,你對我沒有特別的感情。而你對我,你就是我的,命。”樊意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淡然。
但是蔣淵完全有理由相信此時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叫做樊意的喜歡了他太多年的人是認真的。
“我笑起來的樣子不是你最喜歡的那種陽光的笑容麼,我長得也是那麼和你的口味,要不然當初你也不會一眼看上我。所以我完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間喜歡上嚴容那個棺材臉。為什麼呢?”
他無意再和樊意聊下去。樊意會進劇組的這件事一開始梁崇義就已經跟他說過了,沒想到他一開始把視線瞄準的就是嚴容。本以為他會對嚴容做些什麼,沒想到每天只是耽擱耽擱進度,膈應一下劇組而已,也沒什麼實質性的舉動。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我現在沒辦法喜歡上你,你換個人喜歡吧。”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暖氣的溫度太高;他頭竟然有輕微的暈眩感。
樊意微微偏頭,眼裡是一派純真“你剛剛不是說感情是勉強不來的麼?那你為什麼要勉強我去喜歡別人,我也沒有辦法勉強我自己啊。”
每聽到一個字;暈眩感就更深一分。遲鈍如蔣淵也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忍不住罵娘,怎麼搞的跟電影似的,還下藥!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該走了。”
拿起熱可可輕輕喝了一口“別逞強了,雖然我愛極了你現在的樣子。”
蔣淵試圖起身離座,這才發現全身也沒有了力氣。
“咖啡你只喝藍山,這就是原因。”樊意起身,兩步的距離就走到了蔣淵身邊“你雖然很有智商,但是,卻並不瞭解人心的險惡啊。”
這種被人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讓蔣淵異常不爽“現在你又想對我說教了麼?”
“你別擔心,藥效確實快了一點,但是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危害。放心,這不是春藥。”樊意坐到蔣淵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樣不是很好麼。”
“你在耍什麼把戲?”蔣淵眉頭皺的幾乎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