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開心大笑,就如同漫天春花齊齊開放,就如同颯爽清風吹散浮雲,任何聽到他笑聲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笑容滿面,被他聲音中的歡愉喜悅感染。

然而現在,浪子的笑聲中沒有了歡愉,沒有了暢快,只有刻入骨髓的疼痛,因為力竭沙啞不堪。那不是讓人愉快的笑聲,只能使人心聲悲憫。可是浪子還是放聲大笑,笑聲中難耐痛楚,卻毫無悲苦;歡愉不在,卻依舊有巍然傲骨。他在笑那蠱蟲不自量力,笑那蚺婆狼狽忘形,笑那圍繞著自己永不消散的陰魂。他的笑聲中有淚,血淚,斑駁烏黑,順著面頰滑落,侵入骨髓的劇毒也在隨蠱蟲肆虐,想要讓他為之屈服。

然而沈雁不從,放聲大笑,淚灑衣襟。不聽,不從!

坐在船首的身影豁然站起,嚴漠拿起手邊的竹蒿,輕輕一提一插,篙子就插入了河岸旁的淤泥中。不知何時,船已經停在了岸邊,船上無錨,若不停靠岸邊,只有隨波逐流。然而此時正是運功的關鍵,又怎能讓靠岸的顛簸影響半分。因此嚴漠用那柄長長竹竿釘住了船身,一陣微不可查的搖晃後,船身打橫,停在了離河岸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分明抬腳就能跨上河岸,可是嚴漠的身形未動,只是如同一尊石像,手握竹篙,矗立在船頭。明月如鏡,波瀾似海,水霧已經盡數褪去,徐徐清風拂過面頰,伴隨著力竭的長笑,伴隨著不動的身影,夜色愈發濃重。

整整一個時辰,沈雁的長笑終於低了下去,那點紅痕重新回到了眼眶下,不甘的躍動兩下,隱沒不見。他的身形一晃,栽倒在了船艙中。

嚴漠放開了手中已被捏碎的竹篙,彎身撕下一塊衣襬,沾了河水,拭去沈雁臉上的血淚汙痕。沒了蠱毒折磨,浪子的面容又恢復了往日平靜,不像受傷中毒,反而像陷入了沉睡。伸手探了探對方鼻息和脈搏,確認無礙後,嚴漠一躬身,打橫抱起還在夢中的浪子,足尖輕點船舷,飛上了岸去。

天光尚且混沌,距黎明還有些時候。

“被那兩個賊子騙了!”

還是那片樹林,也還是那位老嫗。去而復返的蚺婆盯著地上沒了聲息的虯褫,恨得雙目都快噴出了火來。那可是虯褫啊!如若養成,定能化作無人能敵的蠱王,別說統御苗疆,就是貫通陰陽又有何不可?有褫蠱在手,誰還敢輕視她蚺婆半分!

然而現在,這一切都化作了泡影,地上只有一條沒了性命的死蛇。她居然被那兩個毛頭小子嚇退了,放著唾手可得的獵物不殺,反而折了一件寶貝。如此丟盡臉面的事情,蚺婆怎能不恨之入骨!

“哈哈哈,沒想到老太婆你也有載跟頭的一天……”

身旁,一陣桀桀陰笑傳了過來,一位瘦若枯骨,白髮垂肩的老者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地上蛇屍,口氣中淨是嘲諷。

蚺婆怒從心起,一杖揮了過去:“鶴老鬼,你給我閉嘴!”

蚺婆杖上帶毒,沒人敢輕易硬扛,那枯瘦老者卻渾不在意,指尖一彈,白森森的骨粒就脫手而出,撞在杖上。杖頭一歪,從他身側落下。一陣悉索輕響從老者腕上傳來,只見一串長長的骨鏈繞在他與枯骨無異的手臂之上,上面每一顆串珠都是天靈蓋上的頂骨所制,透著股陰森寒意,也不知這串骨鏈下凝聚了多少亡魂。

如若有江湖人在場,定會詫異的叫出聲來,這面貌猙獰的枯骨老兒,不正是被凌雲公子斬殺的邪骨鶴翁嗎。怎麼不在閻王殿內,反而還遺禍人間?

蚺婆卻對這人熟悉的很,知道自己傷得著實不輕,又沒十足把握打得過鶴翁,只得啐了口唾沫,恨恨的倒轉木杖,用杖尖砸了砸地上虛軟的泥土。

“沈雁那小子中了我的子母蠱,夜間肯定是走不了多遠的,咱們馬上跟過去,說不定還能攔個正著……”

聽老太婆的嘟囔,鶴翁不屑的哼了一聲:“河上不還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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