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柔若無骨的倚在了沈雁身側,凝脂也似的玉面上浮上一層淡淡紅暈,說不出的嬌羞可人。
沈雁懷臂一展,把她摟在懷中,笑著對兩人說道:“嚴兄,這位就是秦卿秦大家,乃是秦樓的行首,也是我的紅顏知己。卿卿,嚴兄和我有過命的交情,你也不必拘束。”
讓一個紅塵女子不必拘束,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然而秦卿的眼眸中卻閃現出一絲愉快笑意,優雅的朝嚴漠福了一禮,柔聲說道:“若非嚴公子與沈郎同來,奴家怕是堵不到這個浪子,也該由奴家敬嚴公子一杯。”
說著她朝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只見有一個綠衫女子端上了支白玉酒杯,色澤金橙的美酒在杯中盪漾,似乎盛了一盞流金。秦卿雙手接過白玉杯,恭恭敬敬捧上前來,衝嚴漠淡淡一笑。
“嚴公子,還請滿飲此杯。”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日常刷滴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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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42 章
所謂燈下觀美人;那秦卿本就生得宛如出水芙蓉;嬌豔婀娜;最易讓男人生出憐惜之心,如今月華燦燦,燭光搖曳;更顯得她麗色照人;然而這一敬一笑間,卻無半分妓家女子的輕浮姿態,反而端莊秀麗;有種說不出的雍容大度。
如此一位美人,就算換個女子怕也要多看兩眼,然而嚴漠並未把目光在秦卿身上,反而掃了眼坐在一旁的沈雁。此刻浪子正悠哉的靠在憑几之上,那雙含笑的眸子似乎不經意對上他的雙眸,露出一份淺淡笑意。看到這份笑容,嚴漠眉峰一緊,收回了視線,伸手接過酒杯,把那金黃色的稠酒飲入腹中。
這松醪不像其他的酒水,乃是由松脂和松子釀成,還加了不少藥材,介於米酒和藥酒之間。酒分五味,醇濃、松芬、蜜甜、酸澀、甘苦,若是釀得好了,五味便會分出層次,在口中縈繞不絕。這秦樓松醪恰是最頂級的那種,一盅下肚,卻似品盡人生,就連嚴漠這種不好酒的,也忍不住眉峰微展。
看嚴漠露出一絲讚許神色,秦卿面上笑容不由大盛,再次倚回在了沈雁身側。美人投懷,浪子當然不會推拒,伸手環住了她纖如弱柳的腰肢,雙眼卻望向身邊的黑衣男子,笑著說道:“可惜甘三那小子不在,否則讓他舞一舞劍,怕也暢快得緊……不知嚴兄可愛劍舞作樂?”
“殺人可以,舞劍不行。”嚴漠的聲音並沒什麼變化,像是說著最天經地義的事情。
沈雁倒是沒有半分驚訝,笑著提起了酒壺,又給他斟上一杯:“那恐怕就只有多喝幾杯了,當年我的一位朋友也不愛取樂,每次都飲得過量,卻像是從未醉過……”
適才嚴漠那句略帶血腥的話語未曾引來秦卿關注,此時卻黛眉微皺,她認識沈雁的時間不算短了,自然知道那位“朋友”正是李家莊的大少爺李肅明,然而此人過世也有幾年,現在提起總歸讓人傷心。只是微一轉念,她就笑著衝沈雁說道:“既然人少,不如讓奴家舞上曲‘天衣’,也好給你們助興。”
沈雁卻微微一笑:“哪裡用得那麼麻煩,這次我們前來,還有些事情想要向秦大家求教……”
雖然猜到了沈雁這次匆忙前來可能是有事,秦卿仍在心底微微一嘆,伸手輕輕擊了兩下掌,隨著掌聲,剛剛變得輕淺的舞樂聲再次響起,壓住了廳內閣外的響動。
待佈置妥當後,秦卿才柔柔一笑,開口問道:“又有什麼事情,能難住你這個浪子?”
“其實也不是太關緊的事情,只是我不久前才想起,你可能知曉點內情。”沈雁略略坐直了身體,也不再賣關子,直接丟擲問題:“在前朝,霄城似乎出過不少世家豪族,那時秦樓可比現在繁華許多,不知在樓中可留下了一些啟帝年間的軼事趣事?”
這個問題實在有些沒頭沒腦,但是對於秦卿而言,卻著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