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我必是會認輸的。”
趙瑟心中大是氣苦,這歐陽憐光簡直太看不起人了!她見陸子周沉吟著不說話,便推著他自暴自棄地道:“好了,陸郎,你別費心了。反正看這架勢比什麼也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乾脆豁出去就當耍一晚上猴算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陸子周和歐陽憐光同時笑了。歐陽連光翹起指頭稱讚道:“趙小姐說的太精闢了!”
後來,果然比什麼根本就沒有她們置喙的餘地,並且,在沒有任何人徵求她們同意的情況下,比試的時間和地點都有了很大的變更。
由於下注的人太多,完全沒有可能在天亮前估算出賭注的價值和雙方的賠率。同時,由於在場的眾人對如何比試產生了嚴重的分歧,無論如何也達不成一致。最後輕揚郡主揮手道:“既然要比,那就比得熱鬧些,今天太倉促,我看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不如這樣,下月二十四是我家的品詩會,到時候各地的宗室藩王地方諸侯也都回京了,我把人都請到,就在我府上比。一來讓兩位才女多些準備的時日,二來見證人多,也公平,三來嘛,晉王殿下你還可以多收些賭注……”
眾人拍手叫好,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趙瑟雖然有點被安排得莫名奇妙,但到底不用今天晚上就丟人,還是小小地送了一口氣。
鬧過這一場後,酒宴便鬆散起來。夜已經深了,上千賓客散落在鋪滿菊花的庭院裡,偷情的偷情,閒聊的閒聊,密議的密議,喝酒的喝酒,作樂的作樂。現在這個時候,往往是宴會中最有魅力的時刻,每個人都享受著在光影之間自由轉換的樂趣。只有墨國夫人盧夷吾年紀還小,熬不得夜,縮排魁梧黝黑的崑崙奴的臂膀裡打瞌睡,將面前幾十個飛旋舞蹈的女倡淫靡的歌聲當做催眠之曲。
其實,趙瑟挺羨慕盧夷吾的,她也有點困了。這個時候,有一些人和她們湊在一棵大樹下面,談什麼玄之又玄的天道問題。當然,這群人裡包括歐陽憐光和她的小跟班晉王殿下以及眾多的擁躉。趙瑟也不太清楚話題是怎麼轉到這個令人昏昏欲睡地無聊東西上的,宴會上的聊天或許本來就是沒這樣,又或許是某位公子想在歐陽憐光面前賣弄一下。其實,她也像盧夷吾一樣枕著陸子周的腿睡著了。
“倘若道之不行,身處絕境又該如何呢,陸公子?”是晉王的聲音。
“自然是披荊斬棘,絕處逢生。”是陸子周的聲音。
趙瑟微微眯著眼睛偷偷觀瞧——真不走運,她的對面,正好是歐陽憐光。
歐陽憐光似乎是眨了眨眼睛,帶著她那特有的有些決然,又有些悠遠的神態與語調說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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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趙瑟突然福如靈至。她做了一個動作,說了一句話。這簡直是超常發揮,她從來沒有這樣鬥志昂揚,巧言善辯。具體來說,是這樣的:
趙瑟親暱地盤上陸子周的脖子,玩笑著對歐陽憐光說:“歐陽姐姐,你這樣說聽著很像在勾引我家子周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翻譯過來不就是雖然現在你傢給別人了,可我還是忘不了你啊……”
歐陽憐光登時目瞪口呆,很明顯,這種事她真的沒經驗。她有些遲疑的問,像是自嘲:“《莊子?大宗師》原來是這麼解釋的?”
趙瑟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陸子周相當配合地在趙瑟的額角輕吻了一下。趙瑟推著陸子周說:“子周,幫我摘朵最漂亮的菊花吧!”
陸子周點點頭,起身去了。雖然趙瑟知道,陸子週一定對自己這種孩子氣的做法不屑一顧,不過仗著在外面,自然要藉機多過過癮。
從來不知羞恥二字怎生書寫的晉王殿下看看陸子周的背影,跳起來說:“我也去幫你摘,憐光姐姐……”說完,不等歐陽憐光答應,便連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