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地去了。周圍的人見是散場的架子,便都逐漸散去了。
“歐陽小姐,恭喜了。”趙瑟沒話找話,“按上都的慣例,明年開春你殿試高中之後,陛下應該會為你和晉王殿下賜婚的。能如此輕易地攀折皇室最嬌豔的花朵,舉凡天下,恐怕只有你歐陽小姐莫屬?”
歐陽憐光有點吃驚地說:“我和晉王?不,趙小姐,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這個打算。晉王殿下他……太率性了,不大可能教導成我理想中的樣子……”
“教導成我理想中的樣子”?趙瑟在心裡咀嚼這幾個字,終於有點明白陸子周為什麼要說歐陽憐光根本就不算是個女人了。一個打算把一切都當成作品或者工具的女人,究竟是妖精啊還是仙女呢?
既然這樣,趙瑟也不介意給歐陽憐光添堵,她說:“歐陽小姐,或許你還不太懂皇室的習慣,陛下既然默許晉王殿下一個未行冠禮的皇子天天和你在一起廝混,這就是要為你們賜婚的表示。”
“不會的。”趙瑟不知道歐陽憐光哪來那麼大的信心。她斬釘截鐵地說:“皇帝陛下絕對不會讓我和晉王成婚的!趙小姐如果不信,我們可以打賭……或者,你可以先問問陸子周……”她一邊說,一邊起身離開。
歐陽憐光最後一句話無疑激怒了趙瑟,趙瑟對這她的背影嘲諷道:“歐陽小姐,如此肆意利用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子,似乎不是很光彩哪!”
歐陽憐光發出一聲輕笑,回身以同樣嘲諷的語氣回敬道:“那麼,趙小姐,把蒼鷹折斷了翅膀像雞一樣關在籠子裡,把龍挖下了角和鱗片像泥鰍一樣養在池塘裡,難道就算是一件光彩照人的事兒嗎?”
趙瑟真的有一種衝動,想衝過去抓歐陽憐光的頭髮,挖她的臉。
被直擊要害的女人一般都有這種衝動。
陸子周把手搭在趙瑟的肩上,手上還有剛摘來的一束菊花,淡紫色的;很漂亮。趙瑟非常窘迫,如果知道陸子周這麼快就回來,她是絕不會去招惹歐陽憐光的。
陸子周把趙瑟抱緊了一些,對歐陽憐光說:“鷹是沒有資格指責風的,憐光。沒有風,鷹是飛不了多長時間的。這一點,其實你比我更清楚。”
“是的!”歐陽憐光點點頭,轉身離去。儘管她再也沒有回頭,她的聲音還是傳進了趙瑟和陸子周的耳朵。
“你也快變成風了啊,子周,真讓人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這個字數的確有點多,因為下定決心要在這一章暫時把歐陽憐光結束掉。請大家諒解。
情書
作者有話要說:總覺得肯定有錯別字,檢查了三遍也沒發現。我的生命如此悲情,我一定是得了閱讀障礙症。
宣華二十三年的九月十四,這一天,趙瑟那在家修養了快一個月的祖父大人,也就是大鄭的兵部尚書、爵封為宋國公的崔景之崔大人終於在滿朝文物百官的翹首期盼之下結束了他厚顏無恥的裝病生涯,正式銷假上朝。
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這位眾所周知的偏愛裝病磨洋工的尚書大人突然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勤勞的老蜜蜂。這種事情或多或少讓前兩天還殷勤探病的韓國夫人張媛有些措手不及。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倉促應戰也是無妨的。反正臨時改變策略的不利之處,與她、與皇帝陛下,與趙氏以及每一方各懷心思的勢力都是一樣的。
於是,從宣華二十三年九月十四這一天起,朝廷就西北大都護、武安侯張玉所奏報的“烏虛將於近日大舉叩關,請求增兵加餉”一事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殊死爭鬥。
爭鬥毫無疑問是殊死而慘烈的,從庭爭折辨到私房密議,到處都似乎泛著隱約而若沉若浮的血腥味道。每一天都有一些人,因為相干的或者看起來毫不相干的事情,被曾經庇護他們的勢力毫不吝惜地丟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