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頁)

姑娘可要記住自己的承諾啊。”

慧心想也許他是聽到自己不是處女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他在這方面一直很尊重她的,從未強求過她,可見他是很看重貞節的。

慧心來的時候是跟隨著商旅的駝隊一塊穿過戈壁的,但合適的駝隊要等好幾天才能趕上,而她擔心夜長夢多,烏維會改變主意,所以決定一個人回去。帶著行軍帳篷、充足的水和乾糧,慧心就上了路。她一直就是路痴,但這次她寄希望於她那匹白馬。馬不是很聰明的,能認路嗎?大概這片戈壁實在是缺少標記,到處都是一樣。她的馬很小心地認著路,跑得也很慢。

戈壁的晚上比內陸冷得多,大風彷彿要把帳篷吹走。慧心善待她的馬,人和馬分享帳篷,但是她在計算乾糧和水時,卻忘記了把馬也算進去。因為現代人開車旅行,車是不用吃喝的,只要加油就好。慧心只好與她的馬患難與共,共同分享,但這樣做的結果是很快人和馬都飢渴難忍。

沙漠裡的烈日好像沒有任何雲層的遮擋,正午時分,地面像是被蒸烤一般,把人體本來就缺少的水分蒸騰殆盡。以前經常讀到別人在飛機失事或地震過後如何與缺水做鬥爭,她很佩服那些人的毅力,但也很明白那種艱苦,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也會有親身體驗的一天。嘴唇乾裂得出血了,慧心舔了一口腥腥的血跡,從意志上決定放棄了。本來,在這個空間又有什麼人、什麼事值得她苦苦放不下呢?

當慧心意識清醒的那一瞬間,精神上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暈了太多次,現在不管身處何種境地,她都不會再吃驚了。她緩緩地張開眼睛,看見了烏維那張放大了的臉。儘管虛弱,她還是禁不住大笑起來,笑得自己都喘不上氣。

“是看到本王太高興,還是瘋了?”烏維眯縫著眼,審視她。

“這一次,你救我,要什麼報答?”

烏維雖然摸不著頭腦,卻還是邪笑:“本王感興趣的、你又給得起的,也只有你自己了。怎麼,想通了?”

“要是我不同意,你會怎麼樣?”

“到手的鴨子怎麼會讓它飛走?到了瑪尼查干,咱們就成親。”

慧心還是笑,笑個不停。她怎麼就在這幾個男人手裡轉來轉去,無論如何也逃不脫?

烏維極力剋制自己,很有涵養地端著粥碗,等著她的笑聲停止。

“來,你太虛弱,還是喝點粥吧。”他很耐心地用小勺喂她喝粥。他的手很大,那勺子卻出奇得小,不知怎麼慧心想到了李逵繡花。注意到慧心一直盯著那勺子看,他解釋:“你現在進食不能太快,我怕自己嗆著你,特意找個小的勺子。”想不到他還有這個心思,慧心的心不可抑制地動了一下。

“你是不是算準了我走不出這片戈壁?”

“最近一段時間商旅的駝隊很少,我原以為你會呆在扎哈,可沒想到你會冒險自己橫穿戈壁。”

原來發現了她獨自上路,就後面急忙追上來的。慧心還是有些感動,剛想要謝謝他,想起了成親的事。以身報答,何必還言謝?

烏維照顧她倒是很細心,凡事親力親為。慧心的體力恢復一些,他們就動身去瑪尼查干。隨著他們的向北行進,地貌逐漸發生著變化,溼氣和植被逐漸多起來,到了瑪尼查干,已經是一望無際的綠地。這一帶水草豐美,牛羊壯碩,是烏維大軍的駐地。烏維把她帶進一個陳設比較華麗的帳篷:“你今天就在這兒歇著。我讓斯琴幫你,明天咱們就成親。”

慧心不語。肉在砧板,人為刀俎,她有何可說?

好像也不需要她的答案,烏維說完就出去了。

一位匈奴美女氣哼哼地走進來,仔細端詳了慧心半天“是挺好看,可是我也不醜啊。是不是因為你是南人,所以日逐王才喜歡你?”

慧心對付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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