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沒辦法。事實上,張朝陽說,她除了對付他有辦法,對誰都沒有辦法。她懶得搭理:“這你應該問你們王爺去。”
那女人火了:“能問王爺還用得著跟你廢話嗎?”
慧心拒絕回答。想了一會兒,半真半假地說:“你要是把我放了,王爺不就只有你了。”
那美女懷疑地問:“你真捨得走?王爺娶你可是做王妃。”
慧心堅定地點頭:“我不想做王妃。”
“那好。明天肯定很熱鬧,你做好準備,我讓人帶你走。”
歪打正著。慧心突然覺得這人生可笑之事實在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烏維穿戴整齊,就過來看她。斯琴正在幫慧心梳妝,烏維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著她,忍不住讚歎道:“你穿我們的衣服也很美。”
斯琴顯然不愛聽:“王爺,聽說根據南人的規矩,結婚當天,在拜堂之前新郎是不能見到新娘子的,否則不吉利。”
烏維毫不在意地笑,一副睥睨一切的模樣:“都說是南人的規矩了,這一套對我這個草原的王爺不管用。”
收拾妥當,烏維帶她出來,對著東方先拜了太陽,然後她就被送到王爺的帳篷。男人們開始喝酒。也許烏維根本沒想到他的地盤上會有內鬼,有點放鬆警惕,衛兵們大多都去喝酒了,所以慧心很輕易地就化裝成男人逃出了帳篷。她不敢想象烏維回到洞房沒有了新娘會怎樣地雷霆震怒,他看起來脾氣並不好。那位斯琴姑娘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慧心跟著斯琴派來的匈奴人上了馬,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了胸膛。他們打馬揚鞭,一路狂奔。慧心只恨不得那馬能是汽車,一小時二百邁。誰知事與願違,還沒走多遠,就聽得後面傳來呼啦啦的馬蹄聲,慧心不敢回頭,只是向前衝。
“嗖”一根利箭攜帶風聲而至,緊擦著慧心的腳踝飛了過去。慧心嚇得一下子趴在馬背上,她知道這是警告。但是慧心是賭徒的性格,不輕易認命,她只是使勁夾一下馬肚子,那馬加快速度,繼續狂奔。
“嗖”,又是一枝。這次運氣之神沒有惠顧她,她尖叫一聲,那是利器入骨的刺痛。死了更痛快,勝過鈍刀割肉,慧心只是不肯停。但腳上卻也使不上勁,馬速有點慢了下來。一匹高大的黑馬早已疾奔而來,搶在她前面。烏維狼一樣陰鷙兇狠的目光注視著她,彷彿恨不得將她活活撕碎。慧心咬了咬牙,拔出了長劍。
烏維臉上的寒霜更重,他唰地抽出了寶刀,抬手就劈過來,慧心咬著牙以劍相擋。儘管她不是烏維的對手,也不能輕易繳槍投降。
就在這時探子忽然來報:“不好了,大王,大將軍報,有一騎人馬一路闖關過來。”
烏維顯然大吃一驚,打馬跳開:“就一人一馬?闖過了我的三層防線?”
他正沉吟,一騎白馬已經飛馳而至,直接擋在了慧心的前面。他銀灰色的盔甲上早已血跡斑斑,英俊的臉上也現倦容,但他依然長劍一橫,擋在烏維和慧心之間。
他單槍匹馬竟敢闖匈奴的大營,他簡直是瘋了。慧心瞧著他滿臉的的疲憊和憔悴,一陣尖銳的痛楚襲上心頭。烏維在匈奴有軍神之稱,治軍嚴瑾,訓練有素。凌寒楓如何能一路過關斬將而來,慧心幾乎不敢想象。
烏維瞟了慧心一眼,把她的關心盡收眼底,目光越發陰鷙,臉上卻露出讚賞的一笑:“凌公子果然不同凡響,單槍匹馬竟能夠闖到本王面前。上次不過癮,這次本王定要好好會會。”
凌寒楓傲然一笑:“比賽要有個彩頭,要是本公子勝了,便當如何?”
烏維也禁不住大笑:“凌公子就這麼有把握?就依你,你勝了,帶她走;本王勝了,她回去繼續做本王的新娘。”
刀劍在手,蓄勢待發,目光對峙,一樣的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