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霸道,一樣的兇狠仇視,彷彿兩匹馬也感受到了主人蒸騰的殺氣,嚴陣以待。
慧心惱了,這兩個男人可將她放在眼裡?有沒有人徵求過她的意見?她一咬牙,打馬揚鞭就跑。
烏維、凌寒楓對視一眼,齊齊縱馬追趕,後面的匈奴將士也急忙策馬跟隨。烏維邊追邊大喊:“誰先追到就是誰的。”凌寒楓也喊:“好。”兩匹馬並駕齊驅,緊緊地跟在慧心後面。
慧心受了箭傷的腳稍一用力,就鑽心地疼痛,但這痛反而刺激了她,使她更瘋狂地舉鞭抽打胯下的白馬。那馬就像被撒旦追著似地一路狂奔,就連常年馬上馳騁的烏維都驚訝于慧心的速度。“她的馬失控了。”他大喊,與凌寒楓兩個人都急急地奮力追趕。
三個人一路狂奔,守衛關隘的將士見他們的大王不下任何指令,都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眼前越過,遠遠地將其他人甩在後頭。
前面就是兩國邊境了。在這片戈壁上有一條若有若無、時時斷流的小河。這條只有幾棵枯樹護著的小河幾乎就是兩個強權大國不成文的邊界。
慧心的心跳得差點從嘴裡蹦出去,她自己也早已發現情況不妙,可是無能為力,她幾乎要抓不住韁繩了。
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大隊人馬,領頭的那位眼疾手快,縱馬上前,一躍而起,將慧心從馬上帶起,又一齊落到自己的馬上。慧心長出了一口氣,一直提的那口氣一鬆,癱軟在那人懷裡。
烏維和凌寒楓雙雙趕到,將馬籲住,一時無語。人算不如天算,命運弄人,奈何?
慕容睿雙臂稍稍用力,緊緊摟住慧心,彷彿要借給她一些力氣,絕世的俊臉上露出燦爛的一笑:“逐日王,凌兄,久違了。”
烏維大笑:“哪股風把安樂王從繁華的京城吹到這荒涼的大漠上來了?”
慕容睿微微一笑:“怕是美人的香風。”
烏維不再囉嗦:“本王王妃的馬受驚失控,多謝安樂王相助。請將王妃送還,一定重謝。”
慕容睿抱得更緊一些:“王爺不是在開玩笑吧?幾個月之前白姑娘親口答應嫁給本王,說好一回到京城就去跟丞相提親的,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王妃?”
慧心能感受到凌寒楓凌厲的目光劍一樣地掃向她,裡面是滿滿的受傷和心痛。慧心彷彿做了虧心事似的,不由得膽怯地嚮慕容睿懷裡縮了縮。她這樣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依戀慕容睿,向他尋求保護。凌寒楓和烏維都看得心頭火起,四道利劍齊齊射向她,似乎要砍得她體無完膚才肯罷休。
凌寒楓冷冷一笑:“對不起,兩位王爺,在下早已於一個月之前去相府提親,而相爺已經答應了在下的請求。她早已是寒楓的未婚妻了。”
慕容睿顯然大吃一驚,慧心能覺察到他的胳膊一僵。
烏維也笑:“二位,這位白姑娘與本王今天已拜過神靈,拜過天地,現在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對不起了。”說著打馬上前,就要搶奪慧心。凌寒楓早已長劍在手,慕容睿也抽出銀槍,三人開始思量如何動手。
慧心摸著腳上的傷:“我的腳快斷了。你們能不能全部躲開,我要治傷。”就是現代女子也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脫了襪子,向腳踝上塗藥吧?
三個男人這才一齊看向她的腳踝,鮮血早就把小腿和靴子染紅了。
“不及時救治,恐怕你要跛了。”烏維只看了一眼,就下了論斷。慧心狠狠瞪他一眼,你幹嘛口氣這樣無辜?到底誰是腳傷的始作俑者啊?
慕容睿忙吩咐:“趕快把軍醫找來。”
烏維卻道:“還是我們匈奴人擅長治箭傷。”
慧心不想再聽到扯皮:“拜託,諸位王爺公子。承蒙諸位看得起,慧心感激不盡。只是慧心誰也不想嫁,求你們行個好,放了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