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蹈班上,沒有任何的私人交往,所以也沒期待他會邀請自己。好在觀眾很多,也不怕做牆花。
音樂又響起時,她舞伴穿過人群走過來,發出邀請,“我不行,我不會。”正巧是她最怕的探戈,她真地很怵。
他深深地看著她:“你會,你跳得很好。”
看著他堅持的手臂,她只得硬著頭皮下了舞池。
他託著她緊張得僵硬了的細腰,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幸而有他,她只是機械地轉,也不知怎樣把那一曲跳完的。當音樂停止時,她如釋重負,跟舞伴道了個別就走出了大廳。
跟她一塊學跳舞的同學沙沙跟女生教練(那個文質彬彬的中文系大四男生)交上了朋友。因為沙沙不滿意自己的舞伴,教練只好經常陪她練,沒想就擦出了火花。舍友們都開她的玩笑,問她跟她的舞伴怎麼樣了。“還能怎麼樣,我連他的手機都沒有。”她有些氣急敗壞。儘管舞會之後二人再也沒見面; 但玩笑開得多了,慧欣有時難免也想想他們倆能怎麼樣。
老鄉聚會時,對著計算機學院的那個女老鄉,慧欣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我的舞伴也是你們院的,叫張朝陽。”
世界真是太小了,那名女生回答:“我們班的; 我哥們; 我們院學生會主席。”
“他能當主席?”好像很內向啊,冷峻地很,印象裡學生會主席都是談笑風生的那種。
“他很能幹。”那名女生端詳了她半天,突然冒出一句:“還別說,你們倆挺配的。”
“你哪知眼睛看出我們相配的; 身高就不配。”這是她的硬傷; 現代女孩1米65以下都是殘廢; 而她才剛夠1米六零。
“除了身高; 都配。”那女生對著慧欣笑得一臉曖昧:“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 慧欣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那低沉的聲音讓她十分激動,是張朝陽。
“聽說你的電腦壞了; 拿到我們大學生電腦服務社來修吧; 我們一定能給你修好的。”
慧欣莫名其妙; 突然回想起那女老鄉的話; 未免有點尷尬; 但還是抱著筆記本去了。週六的傍晚; 服務社只有張朝陽和另外一個小個子男生。張朝陽還算熱情; 可比起那名小個子男生就差多了。沒辦法; 帥哥都是這德性; 被寵壞了。
“今天也沒什麼人; 你先走吧; 我自己看著就行。” 張朝陽突然對那男生說。那個男孩看他倆的表情,猛然意識到他們可能認識; 別有深意地笑著走了。
張朝陽卻公事公辦地詢問她,電腦到底有何病症。
“以前上網很快的; 最近不知為什麼特別慢。”
張朝陽接過她的小本; 擺弄了一會兒,冷不丁地問她:“你的電腦幾年了?”
“怎麼啦?”慧欣突然一陣緊張; 她的本本也就不到兩年; 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吧?
“你是不是從沒做過垃圾清理?”
慧欣一怔; 很冤枉:“我經常清空垃圾桶的。”
張朝陽不禁莞爾,也不再言語,很快地做了個檔案清理; 又試了試; 遞給她:“好了。”
“多少錢?” 慧欣掏出錢包。
他似乎有些尷尬:“我們服務社是免費的; 主要給同學們提供一個鍛鍊的機會; 謝謝您對我們的信任。”
慧欣只好致謝告辭; 張朝陽似乎想說什麼; 但沒有開口。
很多駕校都把培訓點設在高校; 學校為增加學生的就業砝碼; 也鼓勵大家拿駕照; 可以算創新學分。一向一見機器就發怵的慧欣在大三時也最終下定決心學車。父親那輛寶萊都好幾年了; 慧欣連喇叭在哪裡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她的